开口便是呵斥,李辟尘面对此言,不恼不怒,只是平静道:“我从没有自称东皇之言,这乃世人所赠之称,我不敢不受,但亦不敢以此大德居之,修行至如今,但问本心无愧,曾渡无尽游魂,不曾杀过一个善者,这茫茫乾坤,我跪师跪父跪母跪心,尊祖先且心中存有仙神之圣。”
“你修行至如今,一句妄语,一句放肆便要让我跪下,出言便是嘲笑,你既是皇陵中人,又有如此气势,我细细一想便知道你是谁了。”
“祖师曾与我说,如今皇陵之中有六人活着,不是那掌灯的灵火,不是那阴阳的太渊,不是那欺瞒的神巫,不是那唤法的圣师,那剩下的,就只有那头睥睨乾坤,肆意妄为的恶兽了。”
李辟尘没有提及帝骨,只是说了五个人。
“自古以来,龙不与蛇居,人不与兽语,妖类之起,若不通教化便只能为牲畜,但若是有灵则入天地仙长之序列,你如今虽有人身,得地仙之果,但骨子里还是一头不开化的野兽,若是你与我同一境界,哪里又会得我看上一眼?”
李辟尘一番话说出,语气平缓,那股压塌乾坤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撼动诸尘之身,毕竟要动手是一回事,但单单以气势来压,要把李辟尘压垮,那必然要把诸尘压垮。
这便是荒谬了,即使少年真的是列圣传人又如何,那问问天上那两位太上,天根无名,他们两人又能压塌诸尘吗?
少年双眸倒竖,听得李辟尘这一番话,顿时怒不可遏:“你敢骂我是畜生!”
李辟尘平静:“我没有说过你是畜生,我只是说不开化的是畜生,如今你自己对号入座,难道你自己认为自己是畜生?”
“找死——!”
少年那股恢弘的气势压盖苍茫,其余诸仙顿时大惊,然这人出口不逊,诸人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个个都是太上,谁能受得这等屈辱?如此枉为太上一化!
“要打便打,一个劲的放气势,你吓唬谁呢!”
葛由手中的银刀拿出,那和匕首似的,在半空中比划,而任天舒已经把宝莲灯拿起,当中金火吞吐,言道:“天罡老祖还在外面,我倒是要看看,我们就在这里放肆,你能拿我们如何?!”
“若是不快,砸了你这皇陵!乱了你这清静之地!”
宝莲灯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而叶缘盯着他,冷声道:“我妻子如今身在何处?果然都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这大帝皇陵,也就是这样了。”
“你这畜生,若有招数便施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