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因此对这些并不陌生。
蒋梦云看得很快,记得清楚,心中默念,又反复背诵。东方刚露出一丝鱼肚白,她已就着炭火将整幅舆图烧了个干净。
可惜了,祁王亲笔呢!
感慨着毁了一幅好图的当儿,外间已隐隐有人来往走动。蒋梦云再次拿起话本儿靠回床上,不多时,芍药拿了抹布敲门进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清扫。
按理来说昨日芍药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无论如何也该去薛皇后那里告状才是,但很奇怪,中宫一连几日都不曾再有动静,就连墨馨儿也不见了。
也不知她是没得到消息还是出了什么差错,竟没来抢画。
蒋梦云觉得稀奇的同时也乐得轻松。
舆图已毁,她正需要时间慢慢在脑中将图复原烙印,没人来打搅自然是最好,她也能记得更清楚些。
芍药也很沉得住气,只不过每日的清扫更加勤快,蒋梦云觉得再让她这么做下去,桌上的漆都要被擦掉了,她自己都没发觉吗?
这屋里头地砖都变得光滑了。
但这丫头既在屋里迟迟不愿出去,蒋梦云也就索性跟着装傻,一来一去倒也相得益彰。
只是她的默诵早晚要结束,也不可能一直被她们限制住行为。
这日蒋梦云站在桌前,看着墙上的大梁京城街景图,将舆图的最后一角复习完毕,芍药又进来清扫,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芍药,你在宫中当差多久了?”
这些日子芍药见她一直是傻愣愣的样子,互相并没有交流,没料到今日却主动开口,问得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顿时愣了一下:“五六年了。”
见蒋梦云微皱了眉又不说话,她又抹了一下桌子忍不住问:“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哦,”蒋梦云这才将目光从画上移开,移到了她的身上,“我是想问问,祁王殿下既然这般优秀,怎的到如今都还不曾婚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