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时,已满目狰狞地弯下腰,将严波上下两瓣嘴唇奋力撕开,顿时撕得他鲜血淋漓。
严波疼得整个人都在扑腾,眼泪都下来了,口水也不由自主往下淌,整张脸皱得跟刚被人团成一团又铺开的宣纸一般,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他慌乱地摇着头,奋力从口中吐出几句话:“属下有法子……”
刚刚还要将他往死里打的朱启朝猛地站起身来,不打了:“你想怎么做?”
脸上又是血迹又是眼泪又是涎水,严波强撑着哆哆嗦嗦翻过身趴在地上,也不敢把自己这张恶心的脸给太子看,就怕朱启朝没来由瞧着生气,又要朝他发火。
他声音都带了哭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殿下忘了,崔大人那日曾说过的,梁国宫中有人曾试图与他联系,否则此次想要一举拿下蒋家怎会那么容易?”
试探地往前挪了挪,他依旧看着地面不敢抬头。
“当日那证据虽是造假,可之所以能造得那么真,也是因崔大人知道梁国宫中特有的纸张,还有梁国皇后与蒋家的关系。”
“既然有人,那便能利用,”严波道,“想要无声无息杀一个孤女还不简单?何况崔大人也必然想要她死的。”
朱启朝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踱着步子坐了回去:“那老狐狸。”
他冷笑道:“被本宫稍微一威胁便连自己亲家都能背叛的老东西,本宫岂会真去信他!这次他是帮了大忙,不过他一小小的吏部尚书,梁国宫中那人是否真会为他所用,又或是另有所图还说不定,指望他?”
狠狠“呸”了一声,朱启朝扯着嘴唇笑道:“那还不如信你这条狗!”
虽被骂作狗,严波却不曾生气,反连连磕头道:“谢殿下信任,谢殿下信任。”
朱启朝瞧着他那狼狈样顿时开心起来,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行了,你继续说。现下父皇回京,那老东西有了靠山,老二又瞧上了他家那女儿,更不会再害怕本宫的威胁了,根本指望不上。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严波便赶紧又磕头:“崔大人虽不会任由咱们指挥,可殿下,他定然也一心要让那小丫头死,否则凭那丫头的本事将来若是查到了,他难道又能有什么好处?”
他冷笑道:“那原本可是他女儿未来的小姑子呢!”
朱启朝微微皱了眉。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满道:“那也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旁人身上。这件事他做得不厚道,可说穿了也是被本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