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墨宸虽是大梁的英雄,可他这位母妃却是个只知后宫争斗的女子,没什么大局概念,更从不知何谓长远目光,总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宠。
薛皇后一直有一种身份和思想上的优越感。
梁帝再喜欢谢贵妃,也不过是将她当作宠妃,宠妃是什么?玩物耳。
也正因如此,她很多时候才不愿与之计较。
但现在她这番话却彻底打翻了之前的形象,她懂,她似乎不仅懂,还很精通。
谢贵妃这时却笑了笑,没回答。
薛皇后忍不住又问:“你将计就计,为何皇上竟然就信了?那日在东宫,皇上瞧见本……我受伤,明明很心疼,看样子都要原谅我们的……”
“噗嗤”一声,谢贵妃用帕子捂住了嘴,只瞧见她笑成了弯弯月牙的双眼:“心疼?皇上是心疼了那么一会儿,可是有什么用?人证物证俱在啊!”
“对了!”谢贵妃一惊一乍的,“我都忘了告诉你,知道人证是谁吗?你身边的崔妈妈,早就投靠了本宫了,可笑你们每每商量事情还都当着她的面,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心腹,你说可不可笑?”
薛皇后猛地白了脸。
她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
只听谢贵妃又认真地讲道:“要不然那封信,那么容易就塞到你那柜子里去了?要不然你们的那封信,又那么容易就能塞到本宫的柜子里?简直是笑话!”
“你真当明冬的工夫好到那种地步?真当我凤仙殿的奴才都是傻子?让你们的人如若无人之境?”
“姓薛的,”谢贵妃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开心,索性凑到了她的跟前,“十个你都斗不过一个我的,你应当输的心服口服才是。”
薛皇后喘着粗气,只觉得心脏疯狂地跳动,额头都冒出了虚汗。
她下意识想要起身,才刚动作,又被那宫女死死摁住。
“这么说,”她粗喘着道,“太子屋里那个贱人,也是你安排的了?”
“哦,”谢贵妃点点头,“也不算吧,那贱人求到我跟前,想让陛下放她出来,那冷宫里都是疯子,她说她再待下去也要疯了。”
“可本宫又不是六宫之主,哪儿能帮得上这个忙?便只好放了个消息说皇后娘娘在东宫,让她去东宫碰碰运气。”
“结果你猜怎么着?”
谢贵妃眸光流转,人比花娇:“太子不知用了什么助兴的药,瞧见个美人竟不肯放过。天哪!可不就,可不就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