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涛长子新丧,可那许迟跑去徐府闹了一场后,却再也没了动静。
整个京城,除了他身边的要好之人,这消息没透露出去半分。
对外只说那日是许迟喝多了酒,犯了浑。
次日一早,许家便派人去将徐府的大门换了新的,甚至用料比之前还好,样式比之前还气派。
气势汹汹准备要去皇上面前告状的徐大人这才消了火气,放了他一马。
不过难听的话却没少说。
本来就已经悲痛欲绝的许夫人,得知自家不仅没讨到好,还吃了这么大的亏,连带着次子的名声也在京城一落千丈。
她哪里还能接受,一时间险些没上吊自尽。
已是寒冬,天儿格外冷。
鹅毛大雪下了一整夜,将整个许府装扮成了银装素裹的一片。
屋内点着炭盆,燃着熏香。
许志涛冷着脸坐在上首。
许夫人期期艾艾地被丫鬟婆子拉着,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那徐雅成一死,消息立刻传回来,人家好歹还能披麻戴孝送他一程。咱们倒好,明知远儿是被那祁王夫妇给杀了,却只能一声不吭!”
许夫人活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憋屈:“我的远儿死了,我也不活了,与其缩着脑子做缩头乌龟,我还不如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她说着,情绪激动,忍不住就要起身往外跑。
许志涛脸色极其难看,猛地一拍桌子:“你干什么去,你是不是也想像迟儿一样,去徐家闹事?”
眼看着许夫人微微一愣,许志涛猛地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惯到了地上。
茶盏瞬间打碎,四分五裂。
“胡闹!”许志涛气得浑身都在抖,胡子都跟着翘起来,“他一个臭小子不明事理也就罢了,你也失了智了,要去丢人现眼?!”
许夫人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许志涛一甩袖子,站起身来:“咱们从什么渠道得知了远儿丧命的消息,你不知道吗,那祁王夫妇能作出这种事,他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嫌咱们暴露得不够多!”
他指着许夫人的鼻子,恨不得把手指戳她脸上:“他们有恃无恐,现在定然是想顺藤摸瓜,眼看着就要大难临头了,你这蠢妇却还如此鼠目寸光!”
许夫人颤抖着嘴皮子,眼泪都被他吼得吓了回去。
最后只敢喃喃问:“那,那怎么办,咱们远儿,总不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