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等人离开炮场返回灵丘的时候,许学武来到了虎头寨。 一见到刘恒,许学武说道:“大当家,黄安带着人去了咱们在赵家峪的炮场,一起去的人里面还有巡抚衙门的那个姓张的幕僚。” 站在一旁的李树衡心有余悸的说道:“幸亏咱们提前把炮场搬到了虎头寨,不然这一次非让他们找到咱们铸炮的罪证不可。” 酒坊的酒香徐徐飘来,刘恒呆在酒坊的一间房间里,身边是一只酒壶和几个酒盅。 “这是咱们的新酒,味道柔了许多,适合卖往南面和那些不喜欢烈酒的酒客。” 刘恒把酒壶放在了桌上。 李树衡无奈的说道:“咱们再说炮场的事情呢,怎么说上酒了。” “我知道。”刘恒说道,“徐通翻来覆去就这么几招,调兵他又调不动,总兵府那边不会帮他,他也只能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对付咱们。” “癞蛤蟆掉脚面,不咬人膈应人。”李树衡说道。 刘恒笑道:“不能这么说,徐通不仅膈应人,他还想咬人,只是没有找到能下嘴的地方。”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李树衡问道。 “等。” 刘恒拿起酒壶倒了一酒杯就给李树衡。 接过酒杯,李树衡不解道:“还等?上回你也说等,咱们到底要等什么?” 刘恒笑了笑,说道:“喝酒,尝尝味道怎么样?若是味道还行,我准备把这个酒搭配咱们的铁货,一同卖往南边,如今北方几乎都在用咱们的铁货,南边的渠道却还没打通。” “不是说徐通的事情吗?怎么又说上酒了。”李树衡面露苦笑。 刘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咱们实力不够,面对徐通这个大同巡抚,暂时还找不出太强硬的反击手段,虽说咱们和总兵府关系维持的不错,但张总兵终究屈居于巡抚之下,一样要受制于徐通这个巡抚。” 李树衡眉头一皱,说道:“那咱们就这样挨着,等徐通一次一次派人来找咱们的麻烦?” “放心。”刘恒语气轻松的说道,“大同那边的暗谍传回消息,徐通因为收剿匪银子,得罪了大同上下文武官员,已经没有精力再来对付咱们了,起码咱们能清净一段时间。” 李树衡说道:“徐通这个人心太贪,除了总兵府和代王府的铺子没收剿匪银子,剩下和其他官员有关系的铺子,有一家算一家,全都被他收了剿匪银子。” 刘恒笑着说道:“这会儿弹劾他的折子恐怕已经到了京城。” “那他也是活该。”李树衡恨恨的说道,“这种人做官,哪有百姓的活路,连年都没过就开始催交白榜,听说不少人家被逼的卖儿卖女,也就咱们灵丘这里好一些,因为有咱们虎字旗在,只要人不懒,一年下来总能攒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