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惊讶的问道。
孙国祯犹豫了一下,才道:“虎贼装备了不少番人的那种大船,不仅船体更大,船上的船炮也更多,在海上的威力远超大明水师最大的福船。”
“孙抚台的意思是登州水师不是虎贼的对手?”天使用手指着海面上那些登州水师的船只。
听到这话的孙国祯有心不想承认,却偏偏否认不了,只得再次苦笑。
天使看到孙国祯脸上露出的神情,心顿时凉了半截。
像他这样在宫中谋生的太监,最是擅长察言观色,只看一眼脸色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别看孙国祯什么都没说,但天使心里已经明白,登州水师不是虎贼的对手,登州派往旅顺的水师只是完成旨意,去送死而已。
想到这里,他开口对孙国祯说道:“孙抚台,咱家来登州也有些日子,算算时日改回去交差了。”
“天使这就回去?不妨多留几日?”孙国祯语气诚恳的请对方留下。
闻言的天使连连摇头,道:“咱家着急回去,就不留了。”
这会儿他连接口都不愿意找了。
他怕再留在登州,一旦登州水师在旅顺大败,朝廷怪罪登州一众官员时,把他这个传旨的天使也算在其中。
如今登州已经出兵旅顺,他的差事已经做完,继续留下去等于替登州官员背黑锅。
他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的位子,可不想因为登州战败的牵连,失了圣宠,最后被关入东厂或是诏狱。
说走就走,天使一刻也不再停留,当即带着人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孙国祯见留不住,也就不再挽留。
对于宫里的太监,他谈不上喜欢,之所以想要把人留下,也是抱着将来论罪多一个人承担。
如今天使要走,他也不能强留,只能任其离开。
天使走了,登州水师的两个水师营和运兵的船只也离开了登州,沿着北上的航线一路向北去往旅顺。
来登州船只的天使在知道了虎字旗船锋之厉,没敢坐船直接去往大沽,而是选择了走更安全的陆路。
陆路自然比不上坐船从登州去旅顺时日短。
天使这边还没有赶到京城,从登州出发的船只已经出现在皇城岛附近,再往前便是旅顺的铁山岛。
“报,前方发现明军水师!”
就在登州水师出现在皇城岛附近海域的时候,巡洋在附近海域的虎字旗水师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