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大体分为两个部分,后半部分用餐,一侧配备桌椅,从餐巾插花的细节来看小姑都是用了心思的,前半部分是搭建起来的一个舞台,灯光led一应俱全。放映的也是一些小姑跟小姑夫的家庭照片,伴随着乐队的伴奏,我看着那些照片有些恍惚,有好些张小姑年轻时穿着医院护士服的照片,手里的拿着大大的记录薄,戴着无框眼镜,笑的温文尔雅,可中间衔接的那些照片却没有,直接变成了天赐到来后一家三口的亲子照,中间丢了的那些年,大概也是小姑最想忘了的吧,可是现在的小姑还是瘦。眼里也有了一种伤痛之后掩盖不住的沧桑。
其实这个宴会从风格到模式,都有些像婚礼,小姑夫应该是想跟着小姑再次浪漫一把吧,毕竟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他需要弥补,我不敢去想小姑对小姑父是否是曾经的那种深爱,毕竟我是有点感情洁癖的人,我可以接受不爱,但是不能接受背叛,身体的,心灵的都不行,但人生终多无奈。看见来宾都第一时间去祝福小姑。这个结果是我们所有人都想看到的,我默默的抽回神,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你希望她幸福,却有时候又吃不准,你以为她的幸福究竟是一种妥协,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幸福。
苍天啊。我好像又犯矫情病了。
垂下眼,我惊呼了一声:“天赐,你在做什么”
天赐趁着我不注意自己居然踩到凳子上拿下一块巧克力蛋糕,最重要的是吃的自己满脸都是,满满的都是吃货即视感,我赶紧扯过一张纸巾给他擦:“一会儿你还要上台呢,这样你怎么上台啊,想吃跟姐姐说啊,姐姐给你切啊。”
“可我妈不让我吃”天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姐姐,你就让我再吃两口吧,偷偷地吃行吗,甜的,好甜的。”
我忍不住的想笑:“你吃成这样还说你妈妈不让你吃一看你脸就都知道你在偷吃了,快擦擦,要不然你妈妈骂你我可不向着你,吃这个牙里会长虫子的。”
天赐伸着小肉手让我给他擦着,像个小大人一般张嘴:“我知道长虫子,那叫蛀牙,可我每天晚上都自己刷牙的。”
“你懂,你什么都懂。”
天赐忽然伸手揽住我的胳膊:“姐姐,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啊。”
我侧过头给他擦嘴:“说啊。”
他看着我努力你的舔了舔嘴巴边剩下的巧克力渣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口:“我妈妈不是我亲妈妈的。”
我怔了一下,有些严肃的看着他:“谁跟你说的。”
天赐的小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