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登时一顿,我看着走在最前面那个骂骂咧咧的平头男,还没等我开口,他后面的一个瘦猴就把手指向了我:“二哥,就是他,他就是丑叔找过来的那个陪三妹儿守孝的什么远亲。城里来了,就魏强说他是什么先生。肯定是他给二嫂出主意去东山找骡子的”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个叫二哥的平头直接将镐头指向了我:“就是你给我媳妇儿出主意的”
“没错,是我。”
我尽量语气平和的开口:“我正想去找你媳妇儿,下午的时候我没看太准,其实你家的骡子没跑太远,现在应该自己回去了。”
“用你放屁啊”
平头扔了手里的镐头一把上来薅住我的脖领子,龇牙咧嘴的瞪着我:“你现在知道我家骡子能自己跑回去了,那你之前瞎他妈的指什么道连个牲口都找不明白你是个鸡毛先生啊你”
“二哥这小白脸子根本就没人知道他是谁就是魏强那个小子说他是先生朱大娘才信他的,谁知道他到底是干啥的啊,我看他就是骗人的哪有先生能给人指道指沟里去”
“对他就是个骗子,魏强还说他在长白山给人看过打摆子,我看他肯定是到处骗的那种人,在城里肯定犯事儿了所以上咱们这儿来避祸了要不然他真那么厉害能上咱们山沟子里陪三妹儿守孝那不是笑话吗”
平头薅的我脖领子让我上不来气儿,我艰难的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就看着这个平头咬牙启齿的给我定罪了:“你这个骗子“
话音一落。嗵的一拳就打到了我的脸上,庄稼人的拳头都是经年累月捶打出来的力气,当时我就是一记逼不得已配合发出的闷哼,满满的都是铁球子杵到脸上之感,伴着他同时松开的手,踉跄的往后倒了几步,双眼直接发黑的摔倒在地,个人武力值约等于零。
鼻下的人中附近好似有液体滑过隐隐的发痒,我伸手一摸,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头脑保持清醒,毫无意外的,从指尖看到了鲜润的红色牛。长这么大一拳给我干出血的这个平头男还是第一人。
“娇龙啊”
三妹儿从屋子里奔出来,几步扑到我的身边儿想要扶起我,“娇龙,你没事儿吧娇龙。”见我摆了两下手,转过头看着平头男几个大声的喊:“你们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啊”
“打人二哥打他都是轻的了“
那个瘦猴一脸为民除害的正气,“丑叔为咱们村儿的村民做了多少的好事儿三妹儿啊,你不能开窍了你还干傻事儿啊,这种骗子就不能往村里领,丑叔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