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半遮面,昏黄的光晕透过门帘,邵芷珊不知坐在里面多久了,眼圈红肿,似乎刚刚哭过。
“怎么回事?”
邵佑嫣眉头一皱,看向旁边的采雪。
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
她下意识想到,是萧茹趁自己不在,寻机会欺负了妹妹,不由神情一冷。
看到采雪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的时候,更是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上马车的脚步一顿,冷然说道:“又是她们笑话你了吧,在车里等着,姐姐帮你讨说法。”
挨了巴掌便该当时还回去。
哪怕迟了一夜再提,也早成了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了。
正好此时各家都在,正准备牵马上车返程,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妹妹出手,真当她这个姐姐,是用作摆设的不成?
“不是的!”
邵芷珊连忙跳下马车,扯住姐姐的衣袖,低声解释道:“我从竹林离开后,一直避开她们走,根本没有遇上。”
“那你为何——”
邵佑嫣十分不解,自己所图所谋,都跟妹妹不一样,所以也很难明白,妹妹为何而哭。
总不能是因为在竹林争执了两句吧?
“我遇上故人,吵了两句。”
邵芷珊面露悲伤,显然这次故人相逢,并没有带给她什么好的经历。
但是。
妹妹才十岁,哪儿来的故人?
邵佑嫣眼中闪过不相信,依然怀疑,是萧茹一行人找事,故人什么,都是妹妹想息事宁人造出来的借口。
“真的?”
“嗯!”
邵芷珊深吸一口气,仔细解释道:“是当初我在乡下庄子认识的,当时我救了他一命,他说自己是宫里的殿前侍卫,今天重逢,我才发现他骗了我。”
原来如此。
且不说殿前侍卫有多么难当,要真是殿前侍卫,又怎么会沦落到,需要妹妹救命的地步。
估计只是遇上了一个善于夸口的人。
“萍水相逢,就算你救了别人性命,人家也不一定非得跟你说实话,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不必放在心上。”邵佑嫣出言安慰。
知道妹妹不是受欺负就行了。
今天金光寺一行,自己顺利被慧远法师收为记名弟子,可以说是收获颇丰,过犹不及,此时众贵女都在这准备离开,没必要过于招摇了。
“真的有难言之隐吗,可我又不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