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白池羽颇为惊讶,商场如战场,除非是无男丁可用,否则哪儿有女子上场的?
不过他倒没有多疑。
自己虽然一介白身,却带着一个国公府的二小姐去谈生意,想想也挺带感的,于是便愉快的接受了。
笑着道:“那行,回头我与药商谈好,就叫小栓子去国公府告诉你。”
“嗯。”
“这二百两先做定金,你叫他务必不要卖给别人。”
邵佑嫣嘱咐道。
她并没有完全相信白池羽,谎话九分真,一分假,听起来最为可信,就算对方所言非虚,自己把银子给出去。
白池羽拿了银子就走,或者一口气输光,那自己可真是呕死了。
还是她亲自看着交易更好。
回府后。
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
邵仲安冲冠一怒,准备为了江姨娘认下所有罪责,承认那些逼死人的羊羔息,是他让江姨娘放的,官官相护,逼死宋简竹父母的事情,也准备一力揽到自己头上来。
说完后。
老夫人气得呼吸不稳,拍着桌子,摇头恨恨说道:“一力承担,他有本事辞去紫金光禄大夫的官职,抛下邵国公的名头,叫大理寺一顿板子伺候,再说一力承担的事。”
“好歹你记在丹阳长公主名下,江姨娘出事,也连累不着你,可自古有嫡母、姨娘之分,哪儿有嫡爹、庶爹之分?”
“若真是有,也好了,省得你平白无故,天天受这几个窝囊废连累!”
别人家都是子女债。
怎么到邵国公府就反过来,孙女跟欠那两个父不父、母不母的腌臜货似的,整日不是被他们连累,就是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太后寿宴在即,邵佑嫣势必要去参加。
各家都争着打扮女儿,生怕女儿落于人后的时候,邵仲安偏偏拖后腿,抢着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
他死不死,不要紧。
却没想到,作为丹阳长公主的丈夫、作为邵佑嫣的父亲、担着邵国公的名头,这些人,怎么能不被他头上的屎盆子染臭?
“祖母别气伤了身体,此事不还没定下吗?”
邵佑嫣替她捶背顺气,连忙安慰,纵然在听闻这个消息后,她也是气血翻涌、愤怒异常,但这些情绪终究无益于眼前的困局。
她只是没想到。
父亲不负责任,居然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