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齐承墨阴沉着一张脸,身躯因为愤怒而轻轻颤抖。
他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不只是百草,还有其他的太监,服从,甚至连邵芷珊的话也听不下去。
百草急的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都怪她,她今天出的这个主意真的是糟糕透了。
若是齐承墨生气而大开杀戒,到时候遭殃的只有两国人民,生灵涂炭,尸横遍野,都会是她的罪过。
她急切的看了邵芷珊一眼,用眼神示意邵芷珊再多说些话。
邵芷珊心里也急得不行,赶紧一只手轻轻的抓住他的衣角,急的泪流满面:“墨哥哥。”
情急之下竟然喊出了两人年少相遇的时候,她便这么叫过齐承墨。
只不过后来因为两人越来越熟悉,倒更像是朋友,所以便以名字相称。
他眉眼之间闪过一抹惊诧,不可置信的望着邵芷珊,在看到她眼中的惊恐时。
他的心瞬间放软了态度,低声道:“暂且将他关押到大理寺,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放行。”
百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周遭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迅速的有几个侍卫过来,将那使者硬生生的压到了大理寺的监牢之中。
邵芷珊则被齐承墨带着,一起回到了玉池殿。
玉池殿里面微雨飘摇,邵芷珊轻轻的靠在床头上,看着齐承墨带着些孤寂的背影。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年少时的男子还依然会是以前的样子吗?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害怕齐承墨,在她之前的眼里,看来齐承墨是待她最好的人,永远不会伤她,不会害她。
他缓缓的端着一碗汤药过来,坐在邵芷珊的旁边。
她扭过头,汤药浓重的气息瞬间充斥了她的鼻腔。
她微微的皱着眉头,往后退了退,一只手捏着鼻子:“我不要喝,它真的好苦。”
齐承墨少有的嘴角挂着微微的浅笑,宠溺的看着她:“良药苦口,多少喝一些吧。”
她少有的顽皮任性了些,推了推那难闻的药碗:“齐承墨,我真的不想喝,他太苦了。”
他端起药碗来,轻轻的吹了吹,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糖,在她面前晃了晃:“把这碗汤药喝了,我就赏你吃糖。”
看见他手里攥着的那颗糖,邵芷珊眼神都发着光,但在余光瞥见那药碗的时候,又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他接连哄了好一阵,邵芷珊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