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冷笑,“让我女扮男装是谁的主意?”
顾嬷嬷目光闪烁,迟疑不开口。
明月冷声道,“不说,是不是想挨揍!”
“不!我说,我说!”顾嬷嬷停顿片刻,说道,“是,是夫人的主意!”
“说具体点!”明月并不完全相信。
顾嬷嬷已经想好说词,“当初生下你,发现是个女孩,夫人很失落,稳婆说她伤了身子,以后不会有孩子,夫人就起心思,对外宣布你是男孩!”
明月目光微顿,“你确定?夫人早死了,别以为人死了就可以胡乱泼脏水!”
顾嬷嬷身子一颤,忙摇头道,“不!不敢!”
明月冷笑,“不敢?把个婴儿女扮男装养大,这期间有太多的破绽,不知这安南侯知道不知道呢?”
顾嬷嬷瞳孔一缩,“他不知道!”
“还撒谎!”明月柳眉倒竖,“周景芝对我的态度,你敢说他不知道!”
明月猛跺脚,脚下的水磨石板,以她的脚底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出无数的裂痕,看的顾嬷嬷心惊胆寒!
二公子从小习武,又在边关历练几年,力气居然更大了!
她慌乱道,“侯爷是后来知道的,可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相信!”
明月从她的肢体语言,看出她在说谎,“夫人去世后,身边所有伺候的都被打发出去了,而你娘是周景芝的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