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到四十,竟得了重病,眼看要不行了,不免凄惶,爱妻去后他活着也无趣,随她走不算遗憾,只舍不得女儿一人留着世上。
又是一阵咳血,脸色已蜡黄再无力起身,奄奄一息看着宋义,“二哥儿,我眼看是不中了,以后你那表妹就要托付给你们府上了!”
宋义嘴角泛起一抹凉笑,“姑父不必担心,表妹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
章之旬一时没听清,气喘吁吁道:“我死后旁支族人定会来抢夺财物,你不必理会他们,这诺大的家产是属于嫡支一脉,全都交由你带回去作为明月的嫁妆。”
“我,我只遗憾不能亲眼看明月穿上嫁衣,你,你要交代她,不,不必太过悲伤,我和她娘就算不在了,也,也会在天上保佑她的。”
垂死之人一番拳拳爱女之心,说话断断续续的话,让人闻之落泪。
没想到宋义却凉薄的笑了,“看在你贡献出这么多财产的份上,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去了!”
章之旬要死了,却没错过他脸上冷酷的笑,不免心惊,“你,你……!”
“我的好姑父,你不用担心表妹,她早已经先你一步去了,你们父女正好在黄泉路上做伴!”他的声音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