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写下个电话号码:“那请给这个号码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方青:“这是……”
“当然是结婚证的另一个主人,我的妻子。”
说到这里,方青终于有些过意不去。他把人家的丈夫,当嫌疑犯半夜抓回警局。虽然这也是对方举止异常造成的,但方青其实有点怕面对女人到时候的抱怨和吵闹。于是他客气地笑笑说:“薄教授,你自己给她打电话就可以了。”
谁知薄靳言沉默了一下,那张白皙的脸竟浮现绯红。
“她如果肯接我的电话,我何必还要靠一个路人甲传话?”
方青:“……”
——
电话很快接通了,是一个非常年轻温柔的女人的声音。方青本来不想说自己误抓了薄靳言,但薄靳言坚持要他“必须说出他遭受的抓捕过程”,并且就在旁边站着一直盯着他。方青无法,只得一五一十说了。他也有点头疼,明明他是按照局长指示,接待应付一下,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专家,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夫妻关系调解员呢?
女人听完他的话,果然很吃惊,也很担心:“他现在就在你们警局吗?我马上过来。”
方青忙说:“好的。”
挂了电话,却见薄靳言已经好整以暇地重新坐下,二郎腿翘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方青抄手看着他。
不是大名鼎鼎的、最善揣测凶残罪犯心态的专家吗?虽然长了张成熟男人的脸,为什么喜怒哀乐却好像都挂在脸上?现在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很开心,很开心。
就在这时,方青注意到,薄靳言手里翻看着的,正是这宗案件的调查资料簿。
薄靳言为什么会在查这宗案子,刚才交谈间,也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因为他恰好也住在姚家客栈,并且在街头目睹了陈尸。“因为最近有些无聊”,所以就开始查这个案子。而他找到那个小学校,跟方青也是相同的推理过程。
虽然有点不高兴他翻看自己的资料,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方青吃了一惊。
薄靳言扫一眼最后的会议笔录,重复会议总结的最后一句话:“……你们认为,’目前没有明显有价值的破案线索’?呵……”他抬头看着方青,笑了:“仅仅这一本笔录里,对于我来说,满满的都是线索。”
——
简瑶匆匆走出姚家大院,到正街上打了一辆车,直奔警察局。
简瑶能想象出来,薄靳言那样一个人,我行我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