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反应还是很快的,一下子也转过身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简瑶也张开双手,抱紧了他。
灯光下,谁也一动不动。
简瑶忽然有些分神。因为她的手指,摸到了他背部的骨头。一根一根的,很硬。就像乌龟的壳。像沉默。
一个念头冲进她的脑海里,怎么这个人,总是养不胖呢?总是会那么快地瘦下去。半辈子了都是这样。
简瑶的眼眶忽然就湿了。
刹那间天旋地转,是薄靳言已经抱着她,扑倒在地上。她躺在垫子上,双手被他摁住,身体也是。他低头对着她,忽的笑了。就像小孩子终于赢得了一场毫无意义的打架。
他说:“简瑶,看来是我赢了,你打不过我。所以,你不能陪我去冒那个险了。”
简瑶心头一震,某种冷冽而孤寒的血性也被激起,她猛地发力,将薄靳言推开,不等他有任何反击,她已欺身而上,用上了方青教她的一些致命搏击窍门,一下子就将他反扣在地。依葫芦画瓢,制住了他的双手和身体。
他躺着,没吭声。
简瑶说:“靳言,你不要固执。”
薄靳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抱住了她的腰。简瑶忽然像是没了力气,伏在他的胸口,低下头,再次摘掉他的墨镜,用脸轻轻蹭他的脸。两人非常细密又安静地亲吻着彼此。
“你看不到了,以后都换我主动亲你。”简瑶低声说,“每10分钟让我亲你一次,我会陪你去做这世上任何危险的事。”
简瑶的眼泪流了下来。
薄靳言的眼睫毛也显得湿黑。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低喃道:“固执的女人……我固执的妻子……”
我最心爱的,妻子。
再也没有声响了。
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了。
只有他俩相拥在寂静的屋子里,灯光作伴,呼吸为证。
恍惚间想到了我们相爱的每一寸岁月,想起那许多令人痴迷的浪漫与欢笑,想起那些离开我们的、或是陪伴着我们的最真挚的朋友。
也想起我们那年那月那日,在寂寞山中,不经意的相遇。
我曾经离你而去。
我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骄傲和孤独。
我再也不想离开你。
——
日头偏西时,简瑶才拉着薄靳言的手,拉开搏击训练室的门。她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薄靳言的一边脸上,还有被她压出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