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个倒在地上的沙突人动了一动,然后颤颤巍巍的慢慢了爬起来。
这个沙突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孔黝黑,又矮又壮,脑袋上还编着一串小辫子,他身上也中了一箭,那一箭就在他左边的胸口上,如果箭矢再往下几分,就正中心脏,不过幸运是,那支箭矢的角度却刚好偏过心脏,射中了他靠近左肩肩窝的地方,虽然箭矢射得很深,但却不致命,刚才在那些人撤离的时候,他身上也被人在“仓促”之下补了一刀,只是那一刀砍在了他背部的右边的肩背上,伤口有点长,但同样不是致命伤。
这个沙突人站了起来,看着自己身前身后的尸体,摇摇晃晃的就走到了不远处的一匹犀龙马前,咬着牙,艰难的上了马,然后一调转马头,就朝着碎鳞谷外面冲去。
在距离这里七百多米外的地方,他看到了那匹倒在地上浑身插满了箭矢的马匹,再往前几十米,地上也倒着一个身上插着十多只箭矢,脑袋都被砍下来的沙突人
“乌利部”骑在犀龙马上的那个沙突人牙齿都几乎要咬碎,他红着眼睛,最后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同伴尸体,最后一夹马腹,整个人的身子伏在犀龙马的马背上,然后就朝着碎鳞谷外的古浪草原冲了过去
严礼强站在碎鳞谷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峰上,看着那匹冲出碎鳞谷的犀龙马,脸上露出了一个深深的笑意,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些用敬畏眼神看着自己的大月部族战士,干脆利落的下了命令,“走!”
傍晚时分,乌木部围帐的最中心的那间大帐之中,乌木部的族长乌古萨红着眼睛,就像要吃人的野狼一样,盯在那个跪在地上侥幸活下来的沙突人,“你真的听到那些人那么说?”
“哗啦”跪在地上的那个人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昂起了头,露出了那刚刚包裹好的箭伤和背上的刀伤,他的手刚刚一扯,那裹好的伤口处,立刻渗出了殷红的鲜血,“我嘟噜要是听错半个字,请族长把我的耳朵割下来,我要添加了半个字,乱嚼舌头,请族长把我的舌头割下来,砍了我的脑袋”
“莫别都,我的儿子”乌木部的族长乌古萨一声哀嚎,立刻就在帐篷之中捶胸顿足的大哭了起来。
莫别都从小学会杀人的时候,乌古萨一直觉得莫别都有本事,赏心悦目,是乌木部的栋梁,这一次,终于轮到他尝尝死了儿子是什么滋味了。
“一定要给大哥报仇”乌古萨的一个小儿子大叫了起来,“这几个月乌利部对我们越来越变本加厉,前段时间我们巡逻的队伍已经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