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无论他再怎么折腾,这平溪郡的百姓也不可能帮他跑到白石关外去打沙突人啊,虽然听说现在古浪草原有些乱,但沙突七部的实力,随便一个,都不是平溪郡能应付得了的,想要打沙突七部,雷司同把整个甘州压上去都没有这个能力,他想要靠甘州的百姓帮他夺回古浪草原,把他的这个祁云督护的职位坐正了,完全不可能,无论是雷司同还是朝廷,都不可能同意!”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如果他做什么我们都能事先预料到,他现在恐怕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吧,我们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他呢,除了严礼强之外,二叔可又见到过有谁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武功修为,机关格物之术,甚至是赚钱都能让人望尘莫及的人呢”
“若兰说得有道理!”钟鸿章的脸色慢慢的严肃了起来,缓缓点了点头,“或许是我想得简单了一点,但严礼强这个人,行事的确出人意料,高深莫测,何掌柜在平溪城扎根多年,平溪郡中的大事和各方动向,基本没有能瞒得过他的,等待会儿何掌柜来了,我们倒可以先好好与何掌柜聊聊,以做到心中有数,等见了严礼强,也才好应对!”
何掌柜身材圆滚,圆面细眼,嘴上留着两撇黑色的胡须,远远一看,就是一团和气,而走近一看,给人的感觉却又是一团精明,在平溪城中的商圈之中,何掌柜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地位非凡,只要是做生意的,各方差不多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听到二爷来到平溪城要见自己,刚刚还在大通钱庄和客人喝着茶的何掌柜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这里赶了回来。
钟鸿章和钟若兰两个人只是在客厅里坐着喝了两杯茶,聊了一会儿天,那何掌柜就已经到了。
在与钟鸿章和钟若兰两个人见过礼之后,何掌柜就恭恭敬敬腰杆挺直的坐在了客厅的一张椅子上,钟鸿章在与何掌柜聊了几句大通钱庄的经营状况之后,就开门见山,问起了何掌柜关于严礼强和严家的事情。
“就算二爷不问,有一件事我也正要想用飞信传信给家中,让家中的几位主事和掌柜们分析一下看看,其中到底有何名堂?”
“哦,是什么事?值得你用飞信传书回钟家?”钟鸿章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发现严家和黄龙县的陆家最近两个月在到处收购羊毛,这事些异常,甚至匪夷所思,让我完全看不明白,所以想让家中的主事和掌柜们留意一下!”
“严家和陆家在收购羊毛,而且还很多?”钟鸿章也有些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