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沙突人把羊粪收集起来,捣碎打稀,放到桶里,然后把撸下来的羊毛放到羊粪桶里蘸一下,晒一下,把羊毛上沾着的羊粪晒干,弄得那些羊粪就像是原本粘在羊毛上的一样,既恶心了你,还赚了你的钱,最是可恶,之前我听人说那些沙突人对此还洋洋得意,说我们汉人是傻子,拿银子买他们的羊粪……”
听着这些沙突人的猫腻和造假手段,严礼强也是目瞪口呆,有一种回到前世的感觉,看来着利益熏心之下,哪里的人都一样,想到这里,严礼强感叹了一句,“就这样还要和这些沙突人做生意么?”
“兄弟你说笑了,当然要做!“那个青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嘿嘿笑了笑,”现在整个西北有点能力有点钱的大家族,谁不削尖了脑袋想要插手羊毛布的生意,咱们在沙突人这里吃了亏,但一把买到的羊毛运回去,做出羊毛布来,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求咱们了,这一斤毛布一斤银,这赚钱的买卖,用我爹的话来说,几千年也遇不到一次,对了,兄弟我看你的口音似乎就是甘州的……”
“嗯,我就祁云郡的!”
“哇!”听到严礼强是祁云郡的,那个青年一下子对严礼强刮目相看,语气也有了惊叹,“你们祁云郡的严家和陆家那可了不得,是做羊毛布的这个……”那个青年竖起了大拇指,一脸艳羡,“特别是那天下第一厂,听说里面的纺机现在差不多有上千台了,赚的钱那可是海了去了……”
“嗯,正是看到严家和陆家赚得多,所以家中的长辈有些意动!”
“我听说严家和陆家那是准备得足,甘州境内的几个大草场,不是严家就是陆家的,他们自己有自己的草场在养羊,所以也不缺这羊毛,咱们就不一样了,现在西北的草场,能养羊的草场差不多都被人抢光了,好多地方听说都拿那些田地来种草放羊了,咱们也就只能来营卫县的边集找沙突人来买羊毛!”
“是啊,兄台你是哪里的?”
“我是风州临泉郡的,我姓余,叫余正行,我们余家在临泉郡还算有点根基,兄弟你若到了临泉郡有事,可以来找我,对了,兄弟你贵姓?”那个青年看到严礼强和严礼强身边的几个管事跟班都穿着谈吐不俗,也有了结交之意。
“我姓严!”
“哈,那倒巧了,你和严安堡严家是亲戚不成?”
“哈哈,怎么可能是亲戚?”严礼强笑了起来当然不是亲戚,而是原本就是一家人。
“对了,最近这边集中的沙突人还在商量着要给羊毛涨价,经常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