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陌生起来,沿途尽是一片片单调而又沉闷的色块,沿途所见,都是一片片黄褐色的丘陵和土坡,偶尔会在路边遇到几乎人家,但大多数的时候,沿途都没有什么人。甘州原本就是边州,人口不多,而现在又刚刚一月份,正在冬末,大地草木凋零,难见绿意,万物蛰伏,沿途的景色,就有些萧瑟与苍凉起来,别有一番意境。
队伍沉默的走着,护送队伍的那一曲骑兵,分成了三部人马,一部分人马跑在队伍前面探路和打前站,另外一部分人马护送着严礼强他们的队伍,而还有一部分则在最后殿后保护。
这七百多人的队伍,在路上已经是最大的一波人,衣甲鲜明,颇有威势,除非是遇到大军,普通的小毛贼遇到这样队伍,恐怕躲都躲不及,哪里敢来讨野火。
除了这些之外,沿途的得到消息的地方官员,都会早早就在路上等候着,准备好吃食与住所,至于那些驿站,更是不敢怠慢,所以这一路行来,对严礼强来说,基本就像是骑马旅游一样,一路轻轻松松,无惊无险。
开始的时候严礼强还能受得了,等过了一日,到了第二日,每天就那么在犀龙马上不紧不慢的颠簸着,严礼强无聊到了极点,最后他干脆把他的角蟒弓拿了出来,就骑在犀龙马上,在队伍里跑前跑后,练习开弓射箭。
当然,严礼强所谓的练习,可不是一般的练习。
在别人的眼中,他装作一个弓道刚刚入门的新手,只掌握了一点基本弓箭技能的样子,除了力量大,可以拉开他的角蟒弓之外,至于弓箭的准头,则完全别提了,他骑在马上射路边荒野之中的树干,石头,野草,还有偶尔从草丛之中钻出来的野兔野猪之类的动物,可他的准头,在别人眼中,那就差太远了,不说别的,就说50米外的树干,严礼强骑在马上,能不能射中,都是一个运气问题。
就这样,严礼强用骑在马上假装练习“射箭”的样子,为自己将来弓道修为的暴露,做了一个铺垫。
一个狙击手要假装一个打不中目标的菜鸟是很容易的,而一个菜鸟要假装一个百发百中的狙击手却很难,严礼强的练习,让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
当然,队伍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严礼强之所以射不中目标,那是因为严礼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目标,严礼强是在练习弓道,只是严礼强练习弓道的方式,已经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当他们以为严礼强要射远处的树干的时候,严礼强真正的目标,是让自己的箭矢从树干的某个木瘤处左边三尺七寸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