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门旁,令人谈之色变的“东缉事厂”官署,就设立在此处。
相对来说,东华门街相对锦衣卫北镇抚司所在的承天门街,行人更是稀少,即便偶有经过之人,亦都是匆匆而过,不做停留。
东厂之凶名,尤甚于锦衣卫。
不待多时,街角处拐来一乘轿子,停在东厂门前。
看见来轿,把门的东厂番子忙都是弯腰下去,齐声喊道:“见过厂公!”
有一个番子更是在魏忠贤掀帘之前,就已经颠颠跑过去趴在下面当人梯了。
魏忠贤出来后也有些意外,竟然有这么会拍马屁的人,踩着人下轿的感觉,脚下软绵绵的,是有些爽。
踩着这番子的身体下去后,魏忠贤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片刻不停地走了进去。
看见这一幕,余的番子们心中无不是羡慕嫉妒恨,自己咋就没想到呢!
“舅舅,您说皇爷这内帑里,究竟有多少钱?”东厂内一密室,傅应星听完魏忠贤说那拟旨的事儿,也是兴奋的紧。
自家舅舅被皇帝重用,就要飞黄腾达了,自己这个做外甥的,岂不是也要原地起飞了?
虽说魏忠贤提督东厂后,已经将他安插到东厂暂时做了个档头,但这么小的官位,怎么能看得上。
这不,听魏忠贤说完给熊廷弼发饷银的事儿,这小子就惦记上了。
其实也不怪他,魏忠贤也明白,足足二十万两啊,搁谁谁不惦记。
这么多银子你偷摸拿点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不说,谁看得出来!
可魏忠贤也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东林党岂能不知,朱由校又岂能不识!
天启皇帝把二十万交到自己手里,一是信任,二也是真不怕自己搞事情。
要说文官们玩法不责众,朱由校暂时没有办法,但是对他老魏,顶天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可能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魏忠贤也明白,权势再大,也就是个太监,天启皇帝能一句话把自己捧上天,也能随口一句再给打入谷底。
和皇帝作对,那不是找死呢么。
听自己外甥这话,魏忠贤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大骂:“混账,你是想让我死不成!”
“咱们就是动谁的钱,抄谁的家,皇爷的内帑,一个铜板也不能动,要是还打着这个心思,趁早给本督滚蛋!”
傅应星也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捂着脸憋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