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士子脸根微红,但还是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们回了京师,找座师说上几句,你个小小的司狱差役,有你一壶喝的!
差人是个粗货,自然知道这些士子会秋后算账,他望着手上银锭看了几眼,还是扔回地上,喊道:
“看啊!这些读书的拿银子贿赂我,我可没收!”
大声说完,差人走到哪士子身边,一边围着他转圈,一边冷笑道:
“老子实话告诉你,这次司狱司办案,是因为这里出了一桩贪污赈灾银款的大案!”
“司狱司稽查过后,还要移交兵马司,兵马司抓了人以后出动的…可就是厂卫了。”
“你去问问你们京里那些大官老爷们,这个事,他们敢不敢管?”
听见这些话,士子们只觉得脑门嗡嗡的,这事儿怎么一下子就闹这么大了,看来司狱司还只是起到个搜查证据的效果。
真正要出动抓人的,是兵马司!
整个行动的后面,是厂卫系统的运作,提起厂卫二字,没人敢再蹦跶了,全都蔫了。
但凡是某个事情,有厂卫镇着,也就没人敢再哔哔赖赖了。
就连朝廷的一品大员、内阁重臣他们也敢抓,没有证据,他们也能给你造出一堆证据来。
总而言之,厂卫插手的事情,不论背后势力有多大,没有循规蹈矩的,都是一步到位。
士子们这次的话,显然客气了许多,近乎哀求。
“实在冤枉啊!”
“我们都是随御驾一路来的士子,勤学苦读,天启三年就要参加会试了,并没有和那些贼匪互通有无啊!”
“不管那些!到了司狱司再说!”
差人也不再多给他们废话,将起先叫嚣最甚那几人就这样押出月明楼,锁拿到了凤阳的司狱衙门里。
楼下喊声片片,上面的几位本地大拿,自然是不敢下去,此时此刻,全都躲在雅间里头,互相埋怨起来。
“司狱司闹出这么大动静,抓了这么多人,肯定是随皇上来的人里,有人知道了!”巡抚周义一脸的担惊受怕。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都怨你,非要在月明楼这种显眼的地方谈!”
宿州知州陈康卫摊在椅子上,牢骚满腹,也不管什么上下尊卑了,反正一被发现,大家都得玩完。
凤阳知府颜容暄冷冷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