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陛下,怕连沈阳是否失陷,辽阳境况如何,全然一无所知吧!”
薛来胤也道:
“广宁、锦州一线,是孙承宗及袁崇焕等人留驻,袁崇焕自沈阳一战后,便就被孙承宗公文调回宁远。”
“此二人一直都看不起经略,这次应该是他们捣的鬼。”
熊廷弼依旧将满腔怒火写在脸上,他哈哈大笑,走下台阶,说道:
“袁崇焕有些本事,可他竖子一个,不足为虑。”
“本督本以为那孙承宗以帝师之名,出关督兵,该是能有些大局观念,这次看来,这位帝师,与王化贞无异!”
“莫要去理,多往京师发塘报,辽沈形势大好,不能半途而废!”
发生如此诡异的事,众将不假思索,全都是将整个事情的缘由,归咎到了与熊廷弼素有嫌隙的孙承宗、袁崇焕身上。
就连熊廷弼本人,都在愤怒之中,表露了对两人的不屑之情。
这些话在不久之后,自然不胫而走。
......
事实上,京师自接到毛文龙塘报后,便立即飞报天启皇帝。
朱由校当时刚刚离开凤阳,闻报震怒不已,敕令三日,让留京群臣廷议守御战策之法,迅速报回。
可自毛文龙塘报之后,一连两日,辽东塘报竟无一至京,双方开战与否,沈阳是不是已经失陷。
对于这些,在京群臣一无所知。
廷议无法进行,所以朱由校才急发谕旨一份,告诫九边及辽东要地文武官员,不要在这个时候搞事。
与此同时,身在山东的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也接到密旨,要他放下手头事务,立即前往辽东,探查战情。
几日之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各处锦衣卫、东厂缇骑皆是闻风而动,飞马前往辽东。
崔呈秀身加披风,立于紫禁城内的兵部阁楼上眺望全城,没有看到什么诗句中的意境,却吃得满嘴风雪。
裹紧今日夫人特意为自己加上的长袍,崔呈秀冷哼一声:
“陛下传诏兵部,要我们议一议孙传庭及其部秦军诸多将校的封赏之事,都说说吧。”
“孙传庭是谁?”
“眼下建虏来犯,辽沈战情如何尚不知晓,京中乱做一团,哪有闲工夫理会什么秦军?”
很快,兵部的官员们有人发问,引得满堂讥讽。
说实话,崔呈秀也不怎么了解这个人,他只记得天启皇帝赐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