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士任只要被人询问,就死咬住这是登莱巡抚袁可立的主意,再加上某些人的暗中帮助,迫使袁可立请辞。
这样一来,陶郞先案反而陷入僵局。
朱由校在熊廷弼和袁可立的问题上,是要无条件任用这两个人的,只给了魏忠贤一个意思,即无论如何保住袁可立。
魏忠贤体察到圣意,也知道那个时候的辽东和登莱,熊廷弼和袁可立缺一不可。
最后他决定以大局为重,不再插手此事。
没过多久,东厂便将陶郞先一案仓促结案,只办了陶郞先及一些负责输粮往皮岛的官吏,并未继续追查游士任。
自那以后,游士任便以为捏住了东厂的小把柄,愈发猖狂,某些东林党人也愈发跳脱,妄图再次染指朝堂。
魏忠贤的威胁,让游士任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不过他想起袁可立的把柄,即又瞪视魏忠贤一眼,犹豫半晌,高声说道:“皇后娘娘就如此纵容这等阉宦在此,污蔑忠良吗?!”
张嫣自是不知这所谓的“陶郞先案”里,有着多少的无奈和明争暗斗,她见魏忠贤脸色又青又白,轻叹一声:
“诸位先退下吧,此时容本宫禀明太妃,再行定夺。”
群臣窃窃私语,游士任低着头,不顾张嫣面容中的窘迫,他面色红润,激动无比,再向前逼近几步,发泄心中不悦:
“国家大事,娘娘何故推脱?”
“还请即刻面见太妃,禀明事实,劝谏君上。否则,我大明就要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