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却也将计就计,冷笑道:
“汝等真以为我大明野战不敌女真?”
“督师所率九边二十万精锐已至辽阳城西五十里外,若继续开战,大兵可朝发夕至,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残兵败将如何抵挡!”
努尔哈赤并未生气,皮笑肉不笑地道:
“贵使这话在你们看来,的确是有些道理,不过今日不便争论,双方罢兵言和,日后本汗亲至京师,与天启皇帝去说。”
“如何?”
范文程听努尔哈赤这意思,也就不再继续装了,冷哼一声表示稍稍消了气,然后拿起表章拍在桌案之上,道:
“这条例不行,得修!”
黄台吉适时宜地问道:“不知贵使要如何修改条例,我大金诸王贝勒,洗耳恭听。”
崔呈秀在帐内来回踱步,沉吟片刻,道:
“这场战争死伤甚重,即便罢兵言和,你我国中百姓,一时也难平民愤,我陛下及汝之汗王,均要下诏罪己,以求宽恕。”
“贵使之意,此战之过我双方皆有?”黄台吉重复一遍,见范文程点头,这才看向努尔哈赤,脸色不定。
努尔哈赤没想到明朝兵部尚书是这么想的,他故作思量,微微颔首,然后问道:
“还有呢?”
崔呈秀见努尔哈赤面色波澜不惊,不喜不怒,心道莫非是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让老奴觉得不满。
这次万一议和不成,回去可就有负皇命重托了。
他略作思索,又道:
“既然你方先提出议和,也算有议和之诚,这第二条我朝同意了,只是第三条要略作修改。”
“议和之礼,改成黄金五万两,白银一百万两,上好缎匹、毛青布各五百匹,我朝能出的就这么多!”
“至于你方的朝贡,也要加倍!”
努尔哈赤大喜过望,颇有些意外。
崔呈秀除了对第一条十分不满意外,对于双方礼金的结果居然只是减半,就算朝贡加倍,这对努尔哈赤来说也不算什么。
那点东西相比于明朝的一次性礼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就是黄金五万两,就已经不知能让努尔哈赤扩充多少军备,新募多少女真人加入八旗军了。
这个礼金对明朝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努尔哈赤来说,不仅能缓解燃眉之急,也能大金让更加强盛!
努尔哈赤猛然站起,用手一指帐外,喝道:
“既然议和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