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的小娃娃,凭什么要断我们大家的财路?”
李鳝拿起茶抿了一口,笑道:
“门外那些人已经两日没进水米了,今日赈济一些,再让盐丁随意撩拨几句,诉上几句苦,我看,这事也就成了。”
豪强们纷纷举起茶,大声笑道:
“那我们就先回去各摆宴席,准备庆贺了!”
茶才下肚,一名盐丁急匆匆跑进来,跑到门前还失足跌了一跤,“不好了,东家,大事不好!”
“进来了,都进来了!”
李鳝显得极为冷静,他淡淡看过去,手上还端着茶碗。
“进来又如何,倒还省了些粥米。”
各豪强们也都没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各自依旧笑着,但是其中也有几人眉头紧皱,盯着这个闯进来的盐丁。
“不是,不是他们进来了!”那盐丁气喘吁吁,急促说道:
“是兵,是官兵闯进来了!”
李鳝闻言,一摔茶碗,起身怒道:
“什么!?”
“海阳所千户舒甫不是收了我的三千两银子吗,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敢派官兵来?”
盐丁连连摆手:“不是,也不是舒千户,是山东总兵杨肇基的人马,领兵的是个小将,叫杨御藩!”
“杨御藩…”
李鳝默念数语,缓缓坐了回去。
豪强们却是没有他这般云淡风轻,都是大惊失色,纷纷起身,茶碗被摔碎,凳子被踢倒的声音也是接连而起。
“来得是杨肇基和杨御藩?”
“这父子俩,可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杨肇基深得当今陛下重用,军中威望极高,子杨御藩也是少年有为,十五岁便已中武举,在外领兵!”
一名穿着绿色长袍的豪强看着李鳝,急切问道:
“李东家,这事是你们各盐场提起的,可没说朝廷会直接派兵啊,现在怎么办?”
另有一名豪强也起身,他站在李鳝身前,大声说道:
“我当时就说,兵权全在皇帝手里,朝廷要是死了心要推行新盐法,这事就根本行不通!现在好了,我们大家都得一块儿玩完!”
“我可不陪着你们等死,我要走了…”
李鳝看着厅内乱象,淡淡看了一眼最后说话这人,道:“走?走哪去,朝廷既然发兵,肯定也是留了后手!”
“你以为你们现在走了就可以独善其身了吗,告诉你!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