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来的如此之快…”荣光遇皱眉嘀咕,“卢象升不肯在盐场多待,不会是在害怕什么事吧?”
家丁问道:“大人,天雄军班师要经过县城,按照惯例,外军奉旨平乱过境,驻军长官需要亲迎,我们要不要提早做打算。”
荣光遇灵光一动,连忙点头,披上甲胄,道:
“对、对对!”
“准备马匹和粮食,本官要亲自出城迎接,犒劳天雄军!”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向卢象升卖个好了。
不久之后,他带着约莫千余的守城官军,列队在城外,还特意找了乐安城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来捧场。
所希望的,就是卢象升这个外地兵备,能在这些大人物面前,给自己这个本地长官一些面子。
“大人您看,是天雄军的旗号!”
远远,一名骑着马的眼尖家丁惊呼出声,指着前方出现的旗帜,在旗帜下,一支队列有序的官军部队正在缓缓行军。
“下官乐安守备荣光遇,见过兵备大人!”
在距卢象升二十余步左右,荣光遇翻身下马,颠颠来到卢象升跟前,脸上带着讨好似的笑容:
“大人在青州府七战七捷,如此迅速的平定了那些乱民,想必还朝后,陛下一定重重有赏!”
卢象升听见这些话,却连最基本的礼节也没有,只是默默看着他。
论官阶,卢象升一地兵备,其实比荣光遇这个乐安守备高不到哪里去,职权上也差不多。
论做官的年头,荣光遇这个老油条,不知道比卢象升资格要老到哪里去。
受到如此冷待,荣光遇脸上笑容一滞,面子顿时有些拉不开,但毕竟有求于人,而且心里有鬼,继续笑道:
“来,请兵备大人进城!”
“在下听见官军得胜,欣喜若狂,早在城中备好酒宴,为兵备与天雄军的锐士们接风洗尘!”
卢象升等了半晌,待空气中气氛逐渐凝结,这才向京师方向遥遥一拱手,阴阳怪气儿地道:
“不敢,卢某区区兵备,怎当得起荣守备这般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