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那边,怎么样了?”
魏忠贤起身说道:“回陛下,番子们回报,说是最近几月,在大同、宣府边境截获了不少填满大量现银、绸缎等资财的马车。”
“想是晋商们怕了,开始向南逃了。”
“你是怎么办的,都给截了?”朱由校问道,注视着魏忠贤。
其实所有的事情,他心中早就通过较事府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魏忠贤这个人,总是让人不放心。
经常这样装作不知的去问一问,也是因为忌惮他瞒着自己在干什么事。
魏忠贤一听就急了,忙道:
“没有,奴婢知晓陛下的心意,没有陛下的旨意,哪敢让番子们擅自行事。”
“奴婢探听了消息,每日都呈报给陛下了。”
“你做的不错。”朱由校淡淡嘉奖了一句,转念道:
“关外有哪些部落接受这些晋商的通款,藏匿其家人与资产的,应该都查清楚了吧。”
魏忠贤道:“回陛下,都查探清楚了。”
“有漠南十四个部落,以及…泰宁王以儿邓…”
听见这话,朱由校一直平静的眸子总算是微微动了动,确认道:“以儿邓?消息可属实?”
“消息确切!”魏忠贤说道:“爷,奴婢手下的番子们还查到,泰宁王与晋商中的渠家、范家、张家、王家都过往密切。”
“最近,泰宁王又在与建州皇太极有书信往来,只怕,是谋划着什么事…”
“哼,朕早看出他有鬼心思。”朱由校不无意外,冷哼一声,直接说道:
“不等了,传旨福余王、朵颜王,收网吧!”
魏忠贤一愣,皇帝迟迟没有下手动那些早就按在砧板上的晋商,原是连这也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