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式手铳的骁骑从各个城门杀入,随后步兵进城,打扫战场。
正常战斗下来,一气呵成,就像是往常数不清次数的那些演武一样。
久不耕战的卫所屯军,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河曲县内就已经涌满了西北军的步骑将士。
当然,可能许多人根本也没料到朝廷会先来这里。
当虎大威率亲卫冲入城中时,河曲总兵单世兼尚还在帅府中酣睡,直至城中杀声顿起,才是猛然间惊醒。
此时,马世龙站在帅府内白色石板上,静静望着被绑缚跪在地上的河曲总兵及三十余名家丁,冷冷道:
“单世兼,你可知罪!”
单世兼磕头如捣蒜,连忙喊道:“总督大人,末将冤枉!”
“这都是我那副将杨望擅自行事,末将一点儿也不知情,更遑论什么隐瞒不报了。”
“还请总督给末将一个机会,戴罪立功!”
闻言,马世龙冷笑:
“看看你把河曲县这些兵带的,戴罪立功?身为总兵,副将行事全然不知,尸位素餐,不理兵事。”
“翻翻兵册,随便挑上几个罪名,杀你十次都不够!留着你这种吃兵血的废将又有什么用?”
“来人——”
一名督标营兵士出列,高声道:
“在!”
“拉下去,斩!”马世龙眯着眼睛,环视向那些惊慌不已的卫所兵,示意西北军各营控制局势,抬声说道:
“放下兵器者不杀!”
然后他转头望向那些大眼瞪小眼的家丁,“至于你们这些人,留着也是祸害,一并拉下去砍了!”
语落,立即就上前十余名督标营的魁梧军士,将这些平素嚣张不已的家丁们分为几排,成批的按在地上砍头。
看见这一幕,卫所兵们面面相觑,有些动摇。
“卫所制度,积弊已久,军户耕种难,不耕种也难!当今陛下知尔等苦楚,乾纲独断,锐意整顿!”
“你们不必做这些贼人的炮灰!”
马世龙继续说道:“只要放下兵器,不再惹事,本督保你们相安无事,来日朝廷重整卫所,都会有新的生活!”
上头在说话的同时,虎大威却将手暗暗紧握在了刀柄上。
天才知道这些卫所兵心里是怎么想的,凡事做两手准备总是好的,西北军既已入城,自然是有随时随地平叛的能耐。
不过很快,他悬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