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荷兰人对本土的不熟悉,钓鱼屿这个距离鸡笼不过几十海里的地方,一直都有些世外桃源的意思。
只不过,荷兰人没有发现,这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岛屿的近海,十余艘渔船正在撒网打渔,随着夜幕降临,海面上也显得波光粼粼。
这是稍有海势较为平缓的一天,从海面上,正飘来一个月前多罗湾那场战斗依存的福建水师残骸。
渔民们见了,也是不剩唏嘘。
连朝廷水师都拿这些红毛番没什么办法,他们就只有趁着这些时日疯狂的打渔,以备不时之需了。
现在钓鱼屿这个地方,虽然还是大明的领土,但管事的官府和水师都已经被荷兰人给打跑了。
他们有就像那没娘的孩子,任了谁来,都能欺负上一头。
渔民们正在打渔,却是从远处缓缓行驶过来十余艘船只,还在纳闷,却是忽然间的炮火齐鸣。
一发弹丸击在渔船边上,强大的威力使得海面不再平静,虽然没有被击中,渔船也是摇摇欲坠。
杨天生站在甲板上,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郑芝龙受封于朝廷,做了个什么海防游击将军,名头倒叫得响,把我们兄弟搁在哪儿?”
眼前的正是昔日间随海上李旦麾下,纵横海上的一名海盗头领,也是郑芝龙的结拜兄弟,历史上的十八芝之一。
一旁十八芝的另一成员,海寇李逵奇也是冷笑一声,啐道:
“这些年,他郑家船队,摇身一变成了什么水师官兵,扔下我们兄弟,转头与李大哥作对,那是厉害得不得了!”
“郑芝龙带着福建水师在沿海到处追打我们这些昔日结拜的兄弟,威风够了,现在荷兰人跟他翻脸,他能怎么着,不也是一声不吭吗?”
“一个月了,郑家船队要是真敢出海,早就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只怕是被红毛番这次来的势头给吓怕了,不敢贸然出师,害怕会因此折损自己的亲信吧!”
“郑芝龙这个人,只怕对朝廷也是阳奉阴违,不过是借着朝廷打我们,发展他郑家罢了!”杨天生呵呵一笑,话锋一转,道:
“红毛番的火力的确强劲,福建水师几十条船,在他们面前愣一炮没放出来,就被打得抱头鼠窜,逃回平海卫去了。”
“只不过那个红毛番的首领也真是个蠢猪,二话没说,就把钓鱼屿这么重要的地方赏给了我们兄弟两个。”
杨天生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