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名番子应声离去,档头冷笑几声,自语道:
“王善人?可真是稀奇…”
......
皇宫这边,魏忠贤本想着进宫,奈何老寒腿犯了,死疼死疼的,所以花重金定做了一顶敞篷轿子
他过来请示朱由校,说是以后可不可以犯病的时候在大内坐轿子来回走动。
对此,朱由校倒是觉得无所谓。
毕竟魏忠贤今年的年纪也不小了,有点毛病属于正常,犯病走不动道了,在宫里偶尔坐上几回轿子,也情有可原。
只不过,朱由校特地在御马监挑选了八名年轻机警的内官,赏赐给魏忠贤帮他抬轿子。
魏忠贤也猜得到皇帝如何想的,不敢有什么二话,只得老老实实接受。
毕竟,自己不搞什么幺蛾子出来,老老实实的办事儿,皇帝就不会怎么样。
内官抬着魏忠贤的轿子过乾清门西,出了大内的地界,魏忠贤才松了口气,算是踏踏实实靠在轿子上。
回了府上,魏忠贤刚歇了会脚,正在洗漱,却见到傅应星走进来,大声说道:
“督公,不好了,苏州出事了!”
“又是苏州,那块地界儿好不安生啊…”魏忠贤嘴里含着牙刷,一脸茫然,吐着牙沫含糊说道:
“又怎么了?”
这牙刷,乃是澎湖一战从荷兰盖伦帆船上缴获的诸多宝物之一,用这玩意儿刷牙,可是舒服多了。
皇帝给后宫嫔妃们各赏了不少,然后自己随时拿着用,又给魏忠贤赏了不少。
自打有了这玩意儿,他是天天刷牙。
魏忠贤真是老来见了福气,随着大明开始涉足大航海,各种新奇古怪,见所未见的玩意儿都开始流通。
有些东西,连他也不得不赞叹红夷们懂得的真不少!
傅应星没注意到魏忠贤嘴里的东西,只是满脸愤恨的道:“有生员在苏州挑民闹事,打死了咱们东厂的旗尉!”
魏忠贤道:“谁干的?”
傅应星道:“还能是谁?民间那些东林余孽,他们个个儿的自视清高着呢!”
相比傅应星的气急败坏,魏忠贤倒是显得不慌不忙。
他愣了愣,慢吞吞把嘴里的沫子漱干净,又从小阉手里取了巾帕净面。
傅应星半晌等不到他的回音,又说道:
“督公,这是苏州第二次发生打死旗尉之事了,这次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