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主动给他卖的人情,也不见有什么主动。
张维贤这个老滑头,怎么就教出这个不谙世事的毛头愣小子来?
现在,朱由校不得不去想,要是张维贤驾鹤西去了,这个毛头小子,能不能管得住南北这些勋贵。
朱由校叹了口气,道:
“走吧,再去其它的厂房看看,朕好安心。”
张世泽有些不明所以,听皇帝没由来的叹了口气,有些不知所措,站定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
......
下午,朱由校回宫了。
听小阉禀说,自己方才离开半日,宫中却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朱由校没怎么想管,径直走回乾清宫,在宫娥的纤纤服侍下净面更衣。
寻常宁静的皇家安寝之地,随着小皇子皇女们的逐渐长大,也是欢闹了起来。
虽然皇家有皇家的规矩,但对小孩子,这些都是无效的,只要不捅出什么大篓子,各宫的娘娘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就算到了皇帝跟前,也不怕,大伙都知道,皇帝是刀子嘴豆腐心,特别护犊子。
每月一次,头房的老公公都要往内宫去为皇长子请发。
请发,便是皇家的规矩之一。
皇明祖训规定:“皇室凡诞育皇子,无论嫡幼,自弥月起剪胎发,百日后定名,按一月为期剪发,至成年方止。”
一向乖巧听话的朱慈燃,不知怎的,又换了一样心思,见剃头的老公来了,便捂着脑袋钻到桌子底下。
看这副样子,他是无论如何也要互助这一头新萌芽的细发了,老公无奈,毕竟不好直接上手拽出来。
思来想去,只好将目光望向一旁的女官徐氏。
徐氏被天启御封为皇长子的奶娘,哄朱慈燃出来这种事,自然要她来。
徐氏蹲在桌子底下,不免软硬兼施。
“殿下快出来,好端端怎么忽然怕了请发?”
见没什么效果,徐氏只好着意板着脸道:“殿下快别使小性子,惊动了中宫娘娘,又要责你了。”
见她搬出母后,朱慈燃心中揣揣,挣扎少许,不甘不愿地爬出来,嘴中喃喃有声。
看着自己哥哥都被剃了头发,一旁刚到一岁的二皇子朱慈焴赶紧止了哭声。
朱慈焴的心思很单纯,他之前不愿剃发,只是受了朱慈燃的影响,觉得这位哥哥仗着是元子,便以大凌小。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