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持续不断,令他不住的大喊起来。
“我说!”
“我全都说!”
一听这话,番子立即住了手,起身笑道:“还以为是个什么硬骨头,这刑具才上了一样儿啊!”
另一个番子也笑道:“这可是我们今年见过嘴皮子最软的了,刑部的弟兄们,你们的刑具该更新换代了啊!”
旗尉再次上前,与他四目相对,冷冷道:“王恭厂火灾,是不是你在火药库引燃的?”
陈宪咬牙道:“不是我,是…是金国的细作…”
闻言,李养正神色顿时一变,但是没有插嘴,他知道,刑讯逼供这种事,还是要交给更专业的。
旗尉眯起眼睛,继续问道:
“石漆水,我大明境内并没有此物,从何而来?”
陈宪道:“也是从金国细作手中购得,大量洒于土中,也混入了用于灭火的水缸一些。”
听到这话,李养正不断点头,这便是对上了,看来这个陈宪所说,确系为真,但若是想要验证,还得拿到石漆水的清单。
“购得石漆水的清单,现在何处?”
“建奴细作还活着吗?还在京城里吗?”
陈宪说道:“石漆水的清单已被掩埋在土里,金国细作我只知道一人叫做尼呼图的,改名换姓装作蒙古人,藏在三千营中。”
问到这里,旗尉顿了顿,转身说道:
“部堂大人,现在事态已经明朗,刑部只要抓了尼呼图,便能向陛下结案了,这个陈宪,要交到我们东厂,严加再问。”
李养正也听出来了,这个陈宪似乎知道些什么别的隐情。
东厂旗尉都未敢深问,点到即止,只因这里是刑部大狱,而非东厂,一旦问出来什么惊天隐情,刑部人多眼杂,也不乏有心怀异心的,根本兜不住。
如果是在东厂,则可以让这件事静悄悄的解决。
李养正是明白人,也没有阻拦,毕竟东厂在这件事上,与刑部也算是尽心尽力,摒弃前嫌了。
自己要是再记恨着从前,乱了东厂查办的大事,可就是自己不识相了。
何况,李养正心里一直有种直觉。
这件事绝不可能只是现在问到的这样,是金国奸细利用石脂水引燃了王恭厂,他只觉得还有幕后黑手,正在逍遥法外。
不过这件事绝不是他能插手的,有些人,是刑部查不得,也动不了的,只能交给东厂。
他拱手说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