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人,心中不断点头。
这温体仁,虽说看上去像是害怕了,这话里行间却依旧显得镇静如常,心思之缜密,完全不是魏广微可比啊!
旋即,朱由校点头:
“你说的不错,不过朕今日叫你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关于处置勋贵袭爵一事上,说说你的看法吧。”
到这,便是开门见山了。
温体仁也知道,再去绕弯子,怕只会适得其反,于是直接说道:“臣还是那句话,陛下做得对,但切勿操之过急啊!”
朱由校目光闪烁,道:
“你继续说。”
温体仁道:“勋贵乃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全国上下,南勋北戚,虽然皆以英国公为首,却并不是铁板一块。”
“陛下此番处置北勋戚八十余家,只能说是水到渠成,然而手段太过激烈,日后如要处置南勋,怕会激起动荡。”
“臣有办法,可借王恭厂一事,一劳永逸。”
说到这里,温体仁停了下来。
朱由校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说的话,心道听听也无妨,道:“你且仔细与朕说说。”
......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送你进三大营,是为了让你进去交朋好友,打牌喝酒去的吗?”
“啊?”
阳武候府,薛濂手里拎着一根木棍,照着眼前的一个二十几岁年轻人屁股上便打。
“哎呦——!”薛刚吃痛,连忙讨饶:
“爹你就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薛濂一听更是暴怒,吼道:
“你还想有下次?你可争点气吧,要是在老子我死前你毫毛战功未有,我阳武候一脉到此就算是绝了!”
一听这话,一旁的郑氏捂着嘴上前,贴切问道:“老爷,不是说皇爷饶恕了我们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薛濂扔了棍子,坐下来看着被侍从搀扶起来的薛刚,恨铁不成钢道:
“这次犯事的八十六家勋贵,全都既往不咎了,但是陛下免除了各家子弟的袭爵之权。”
“什么?”郑氏一脸的目瞪口呆,“本朝可从未有过此等先例啊!老爷,这到底怎么办啊?”
“都问我,我也想知道怎么办!”薛濂无奈道:“想我先祖以靖难军功,被成祖皇帝封爵,到了我这一代,却是要绝了……”
郑氏和薛濂是做父母的,自然知道,自己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