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尽管福建水师的朝廷官兵们心中有所不服,也都并未主动挑事。
官兵们聚在港口内,看着郑家船队靠岸停泊,冷眼旁观,双方火药味十足,但却并未发生什么冲突。
安平城内,郑府。
郑家浩浩荡荡出海返回,几度震惊了整个安平,城内的守备官及司署文官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甚至有些人,见郑家势大,便三番两次的上门巴结,以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平稳渡过。
谁都看得出来,自从福建总兵俞资皂死后,福建水师与郑家船队,就是干柴碰到一块儿堆,就差一点儿火星子了。
原本是郑家的府邸安置在安平城,但历经多年发展,现在的安平人都知道,是安平城在郑府之中。
郑府不大,但其影响力早已通过安平,传达到福建省内的各处。
安平虽说也有朝廷官兵,然步军不过三千,就连福建水师在此地的海军官兵也不会怎么过问郑家的事。
今年二十四岁的郑芝龙,正穿着一副铁甲,坐在郑府内大堂中,与一众家将说着什么。
近些年来,郑家发展迅猛,其势已压原主海商首领李旦一头,在整个福建,也就只有军功卓著的俞资皂能在朝廷的帮助下与之分庭抗礼。
如今俞资皂一死,所有人都知道,郑家走出福建的,将势力扩张到整个沿海的时候,到了!
“哈哈,我回来了!”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郑芝龙二弟郑芝虎带着一众家将走入大堂,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爽朗道:
“你们是没看到,那些福建水师的人,看见我们数百艘战船停靠岸边的表情!”
“那个朝廷的游击将军张国才,脸上黑得要命!”
郑兴是郑氏大将,投降朝廷后被册封为沿海百户,但其本身对官位并不感兴趣,基本不去卫所,只是跟随在郑芝龙身边。
他统领郑氏船队中的一支,为郑芝龙其南征北战,打败了许多福建的海商和海寇势力,乃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他走上前拍了拍郑芝虎身上的灰尘,笑道:“回来就好!俞资皂都死了,福建水师的人,就是个屁!”
郑鸿奎坐在一旁,斟酌道:“朝廷近些年为福建水师投入了不少军费,仅次于登莱水师,不可小觑啊。”
郑芝虎冷哼一声,叫道:
“四弟,你就是太过小心谨慎了,我看了,这福建水师用的还都是苍山船,战斗力连我们的广船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