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问我吗?我很少喝酒。"叶萧的回答有些慌乱。
"这就好,啊,市局的小伙子,你说,真的有必要把死者解剖一下吗?"他以疑惑的目光看着叶萧。
叶萧觉得现在不能退让了,他坚定地说:"是的,必须要解剖。"
对方点了点头,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那么,尸检就开始吧。"
先验了验血,检查血液中的酒精浓度,结果是严重超标。然后,法医拿起了手术刀,轻车熟路地从颈部正面插进去,然后直直向下切,一直到下腹部。叶萧看着解剖台上许安多的身体中间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就像是拉开一件白色夹克衫的拉链。
然后许安多的肋骨被专用的器具折断,并被拿开。接下来是他的肺脏,放到旁边的盘子里,就像是厨师从锅子里拿出什么刚炒完的菜放到盘子里准备端给客人们食用。不过许安多的肺脏的颜色相当难看,叶萧在公安大学读书的时候是学过解剖学的,而且这门课的成绩还相当不错,他看得出许安多是一个经常吸烟酗酒的人,虽然年纪不大,肺却明显衰老了。
然后是心脏,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膜,但是这颗心脏与他的肺截然相反,心脏很健康。看不出有什么心脏方面的疾病,也不可能是血管阻塞。反正可以肯定他的心脏与他的死无关了。接着是肝脏、肾脏、脾脏和肠子还有胃里残留的食物,没有发现异常。
虽然一切正常,但叶萧的心跳却突然奇怪地加速,头有些眩晕。过去在学解剖学的时候,他曾经亲手执刀做过这种事情,但是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除了一周前,在给考古研究所的一个叫江河的死者做解剖时候,陪同在旁边观察的他也突然有过这种奇怪的感受。他调整了呼吸的节奏,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剧烈心跳,并竭力保持镇定,以不让别人看出来。
虽然许安多的头部已经一塌糊涂了,但是,按照顺序,哪怕是走过场,也还是要让他的脑子也挨一刀的。法医似乎对这种事也无所谓,他手中的刀避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鲜血和脑浆,从后脑开始,把残存的头皮剥开来,在鲜艳的脑浆中间,露出一层白色的东西。
脑子已经给撞坏了,几乎流出了一大半的脑液,法医把剩下的那部分白色的脑子取出来,上面布满无数的皱褶,但肯定已经变形了。
叶萧明白,这样是不会查出什么东西来的,脑子已经摔成这样了,即便有重要的线索也不可能保存下来了。何况脑子本来就是人体中最复杂的器官,人们迄今对脑子的研究还很浅薄,许多东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