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是到接近天亮的时候才睡着的,接着在噩梦与惊醒之间不断地徘徊了好几个小时,一直睡到10点多才疲惫地起来。她不想做那种懒惰的女人,但她浑身的皮肤和骨头都很难受,是硬撑着才到了卫生间洗漱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乎一夜的不眠使她的脸色很难看,忽然想起了那个躺在玻璃罩子里的女人,她打了一个冷战。她轻声地问自己:青春就快逝去了吗?她只有岁,岁而已,还没有结婚,没有真正接触过男人。于是,她这才有了些害怕,低下头,轻轻地啜泣了起来,此刻,昨夜的胆大包天一下子都消失了,只觉得自己又成为了一个弱女子。
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她没有心情作画,只是坐在窗边,看着远方的城市楼群。门铃响了,又会是谁?白璧打开了门,迎面看到了那张她最不愿意看到的那张脸--叶萧。
"叶警官,你来干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白璧语气慵懒地说。
叶萧还是一身便装,冷冷地看着她,面色冷峻,目光锐利得像要把她的身体刺透一样,但却一言不发,这让白璧有些心虚。
过了一会儿,叶萧才缓缓地开口:"你昨晚上没睡好吧?"
"问这个干吗?"白璧忐忑不安地问。
"老实说,你是半夜几点钟才回到家的?"
白璧的身体软了下来,她低下了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轻轻地说:"对不起,叶萧,进来吧。"
叶萧走进了屋子,坐下呼出了一口气,说:"其实,昨晚上我也没睡好。"
白璧这才注意到了他的眼圈微微发红,同样也是一脸倦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笨拙地说了一句:"要不要喝咖啡?"
叶萧苦笑了一声,继续说:"咖啡?算了吧。你呀,害得我又没好好睡觉。"
"原来你--"
"是啊,昨晚我全看到了,我就躲在考古研究所的马路对面,看着你拿着钥匙开门进去,在里面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神情紧张地出来。要是那时候我突然冲出来拍拍你肩膀,你准得被吓昏过去。"
白璧的脸颊有些发红,她低下了头来,轻轻地说:"对不起。"
"算了,我的心一向很软,只要你肯回答我的问题,就不会为难你。告诉我,你那把开研究所大门的钥匙是从哪里来的?"
"从江河的抽屉里拿来的,我想那该算是他的遗物,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权利保留。"
"好了,关于你有没有权利保留或者查阅江河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