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白璧打断了她的话,虽然她知道这不礼貌,但她的心里已经将那个名字呼之欲出了。
"我不知道,她没说。当时我还以为是你们家的什么亲戚,或者是你的表姐妹,难道你们不认识吗?"
白璧没有回答,眼神里有些茫然。
女诗人继续说:"不过你妈妈看着她的那副神情实在是奇怪。然后,你妈妈紧紧拉着那女孩的手说:'你终于来了。'那女孩就坐在你妈妈身边开始说话了。"
"她们说了些什么?"
女诗人摇了摇头说:"白璧,你是知道的,你在和你妈妈说话的时候我是从来不会在旁边偷听的。所以,当你妈妈和那个女孩一说话,我就远远地走开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以后,我见到那个女孩离开了小花园,从大门口走了出去。后来,我又去看你妈妈,只见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并没有发病的迹象,我想也许那女孩对你妈妈说了些什么话,让你妈妈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于是我就带着她回到了病房,让她睡觉了。没想到,到了今天清晨查房的时候,却发现你妈妈已经过世了。她一定是在半夜里,趁着我们都睡着了,偷偷地服下了安眠药。"
"就这些吗?我妈妈没有说过些别的话吗?"
"没有了,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我听到你妈妈唯一的一句话就是对她所说的'你终于来了',听那口气好像你妈妈一直在等候着那女孩的来临。白璧,你真的不认识那个女孩吗?"
白璧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淡淡地说:"我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然后,白璧打开了母亲的床头柜,清理着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母亲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只有一些换洗的衣服而已。她带走了这些衣服,放在一个袋子里,准备回去以后把这些衣服都付之一炬,送到天国里给母亲使用。
忽然女诗人说:"白璧,请等一会儿,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说完,她从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交到了白璧的手里。
信封没有拆开过,能够从外面摸出信封里面放着的几张信纸。信封是白色的,但已经泛黄了,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看起来有不少年月了。信封上没有邮票,也没有地址,只写着几个钢笔字--吾儿白璧亲启。
那是父亲的字,白璧一眼就看了出来,那是已经死了十几年的父亲的笔迹,绝对不会有错的,父亲留下了许许多多的文稿,她早就看熟了,父亲写的钢笔字,一笔一画都是那样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