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威腾问到，他知道沈奇的脑子里永远隐藏着令人捉摸不透又让人兴奋的新东西。
“爱德华，首先我们必须承认，剑桥团队在第三次革命中的结论，是正确的。”沈奇说到。
“谁说不是呢。”威腾点点头。
从牛津回来的韦博士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嘿，剑桥那群人有两下子的，他们发现了十维的超引力理论自洽的不是一维的弦，而是二维的膜。”
“谁说不是呢。”威腾笑了笑，他和剑桥大佬汤德森之间有一段鲜为人知的相爱相杀往事。
“爱德华，你的m理论中的m，还有一个隐藏含义，就是membrane（膜）吧？”沈奇消息灵通，他听说过老威和老汤的那段相爱相杀故事。
“嗯哼。”威腾露出迷之笑容。
物理正史上的记载是，以普林斯顿为首的美国学派主导了第一次和第二次超弦理论革命，威腾是扛旗的领军人物，是c位。
以保罗-汤德森为核心的英国学派在第三次超弦理论革命的开端，其实是否定了第一次和第二次革命中的大部分研究成果。
这也导致了超弦理论目前群雄争霸的混乱局势。
但野史上的描述有所不同，威腾和汤德森这两个阵营的c位之间明显有一腿。
如果m理论中的m代表membrane，那么威腾是为了赞颂英国c位所做的先驱性工作。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国际形势风云变幻，皇帝轮流坐。
威腾、汤德森如今已是七八十岁的老爷子，霍金离开了人间，杨老隐居不出，二十世纪后半段最出名的几位基础物理大神的神格依旧高高在上，而在二十一世纪，年轻一辈开始主导世界。
沈奇是年轻一辈学者中毫无争议的c位，中国c位提出了他的观点：“二维膜是从十维超引力理论中发现的，甚至可以被认为是黑洞解的高维推广。”
“史瓦兹齐德的黑洞解是三维空间的解，而爱因斯坦方程式是任何维度的，并可以求解。有趣而且值得思考的课题是，十维空间分布着二维的面等于膜，而不是点也不是弦。”
“或者说，我们急需解答的问题是，使用一维的圆，把十维空间的超引力理论紧化为九维空间后，十维空间内的膜会怎样？”沈奇询问众人。
“是啊，会怎样？”其余的中国学者异口同声，在沈奇的逻辑引导下，大家离真相似乎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