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帮你熨烫一下吧,叠在箱子里肯定都要皱了。”
“好,那就辛苦你了。”他眼神含笑道。
箱子打开,他把带来的西装拿出来,征得同意后放在了床尾上,把它们拜托给了慕秋,而他则把浴室里会用的东西拿进去摆放去了。
剃须刀,须后水,牙刷牙膏……深色的男士用品挤进了一片粉嫩颜色里。
他环视了一圈,然后低头把挂上去的黑色牙刷转了个方向。
刷头面向了那把白色的牙刷。
把所有东西都摆整齐后,他拧了条一次性毛巾出去,准备把行李箱擦干净放在一个合适的地方。
一走出浴室,就看见衣橱前的女孩儿在认认真真地熨烫他的西装裤。
穿着随意,动作漫不经心的,熨烫的手法也不太专业,但他就是被定在原地没办法从她身上挪开视线。
不管是在从前演过的戏里,还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过的故事里,他都没有真实感受到过一个男人对成家的希冀。
演绎别人的情感,始终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没办法做到真正的切身体会感同身受。就算偶尔入戏比较深,也不会是因为这样的情节。
而现在,他终于在自己的故事里走到这一步了。情绪上的酸甜苦辣真真实实涌上心头,他不再隔着一层毛玻璃体会人生。
“东西放好了吗?”慕秋早看到他出来了,但也没回头去看他,只是一边揪着西装裤熨平,一边说,“你不能动我的东西哦,到时候很难找的。”
“没动你的。行李箱要放在哪里?”
“让我想想,”她停下来,举着冒白雾的挂烫机想了想,“放在侧卧去吧。”
“好,我先擦一下。”
他蹲下去擦行李箱上几乎看不见的灰尘,慕秋则继续认真熨他的西装。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慕秋一边熨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让程知让住进来到底对不对。
给“不对”找了一堆理由,又给“对”找了一堆理由,最后浮现在脑海里的却只有刚刚他单手把她抱上楼时紧绷的肌肉。
唉,美色误人,她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个,已经快没办法正常思考问题了。
她关了挂烫机,趴在旁边一件白衬衫上叹气。
程知让从侧卧回来,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等到去浴室洗了个手出来,发现她还趴在他衣服上叹气。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