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撞在了背包侧边的口袋里,方便她随时可以吃。
不过坚持爬上来,真的成就感满满。
“程……哥哥。”
这上面已经有不少天文爱好者在了,她咽下程哥这个称呼,直接叫了哥哥两个字。
正全副武装扎帐篷的程知让回头看她——幸亏这是冬天,上来玩的人大多也都是帽子墨镜口罩围巾齐全的,他这样子不算突兀。
“怎么了?”
“我往前走一点去看看,跟你说一声。”
他点点头:“好,注意安全。相机拿去吧,可以拍照。”
这次穿的衣服那是厚实暖和得不行,还是那种密不透风的面料,雪水沾在上面了都不容易浸湿的。
就是有点笨重。
慕秋穿着雪地靴欢快地倒腾着两条腿儿往前冲,那里已经有些刚爬上来的人和已经待在上面一两天的人,都正在举着相机拍照。
远山重叠,绵延不绝。
从这个地方可以看到开阔视野中山峰重着山峰,雪顶重着雪顶的景象,被霜雪催折的树如同独特的颜料,层层叠叠渲染在这座座大山之上。
云海像一层会流动的棉花,笼罩在山峰之上,正在西斜的太阳把云海和雪顶都染上了暖色调。
看着这样的景象,整个人都开阔起来。好比关在狭小空间里的青蛙被允许在偌大的平原上跳动了,那种视野和心胸,以及情绪上的释放是难以描述的。
好像所有遇到的困难不再是不可逾越之鸿沟,遇到的不开心不再是难以忍受之矛盾。
慕秋捂着胸口大口呼吸,觉得仙侠文就该在这种地方取景。
御剑飞行过万山,不就是说的这种地方发生的故事吗。
看了会儿,她也学着旁边的人,安静地举起相机,对着远处一顿拍。
不过没待多久,她又往回走了,回去的路上对着旁边被雪压弯了腰的草也能拍上一两张。
程知让帐篷扎得差不多的时候去找她,就看见她盘腿坐在地上,往下压着腰对着两根狼尾草猛拍,像团拔萝卜吃的幼熊。
关键还带着墨镜。
场面有点搞笑,程知让在原地笑了下,才走过去戳她一下。
“把墨镜取了拍。”
“戴着也没事。你看看,这两根草是不是很有意思?”
“……什么意思?”
慕秋看他一眼:“生命力啊,这多顽强的生命力。而且白色的血和绿色的植物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