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服不了对方,今天也不得。
但从伊莲简短的对话中,布兰多已经获得了想要的信息,和伶俐的人交流就是省心省力,他第一次有些认同于这个看法。他心中一片冷静,但却也闪过一丝惊喜,如此一来,期待已久的机会竟已近在眼前。钟摆人手上有两张安如度的圣戒,但一张已经在他还击刺杀时被使用,而另一张此刻正在他手上。
虽然不知道这张牌是如何结附在晶化人勒德尔身上的,但布兰多只需要知道这个结果,就足够了。圣剑已经点燃,他指定目标为钟摆人召唤的魇炉构装体,他要消灭的是漂浮在对方头顶的那个齿轮之球,但在那之前,布兰多有足够的谨慎去试探。
虽然明知道钟摆人已经不会再有安如度的圣戒这个神通,不过布兰多其实不介意更加小心一些。打赌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如同输红眼的赌徒一样一往无前,一种是精心编织一张大网,一点点收束这张网的口子。
他单手持大地之剑撑在地上,看着光辉的火焰从半空之中倾泻而下,一根,两根,金色的河流倒垂于穹顶之上。沿着光柱蔓延的,是灼烧地面的火焰,被触及的魇炉生物金属躯壳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这种构装生命体的防御极为吓人,零丁的一束光柱竟还无法融化它的外壳,但随着两束、三束、甚至更多的金色利剑集中于一点,这些怪物也只能尖叫着化为一地铁水。
金色的火光映亮了钟摆人的脸,他好像第一次感到了问题的棘手。他将青铜手杖支撑在地上,大氅下的钟摆‘嘀嗒、嘀嗒’走个不断,好像在急剧地运转着,思考着某个问题。最终它下达了命令,数十名败亡卫士一下子脱离了一线阵地,甚至忽略了伊莲的召唤物的追击,转头扑向那些金色的火柱。
那一幕极为壮烈。
生于黑暗之中的生物,却如同飞蛾一般,前仆后继地涌向金色的明焰,转眼化为灰烬。只因为一个命令,那怕只能阻挡片刻,他们也要阻止圣剑前进的法度。一片刻,就足够了,钟摆人已经将剩下十余头魇炉构装体在最后的关头撤了回去。
“你疯了,钟座怪物,命运卡牌不是你这么使用的!”伊莲忍不住皱了皱眉,同时她侧过头小声说道:“那木鱼脑袋已经乱了阵脚了,小家伙,再加把劲,胜利在望了。”
这女人。
布兰多第一次觉得女人是种矛盾得不成琢磨的生物,不过他点颔首,现在简直是加把劲的时候。
“你懂什么,”钟摆人冷漠地看了这边一眼:“这是旅法师的棋盘,每一步棋,都经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