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怎么样了!”
上前扶住自己的好友,许夏烽明显有些慌了。
他其实很清楚白冬骨身体的状况,但却不知道对方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
“嗬……嗬……”
无力的喘息声从这位前任军纪委口中发出,听上去就好像在胸腔里头安了个漏气的破风箱。
白冬骨的双唇早已毫无血色可言,唯一的猩红还是刚刚咳出、尚未擦净的血渍。
“夏烽……”
白冬骨无力抓握许夏烽的衣服,试图借力挺直身子。
但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努力片刻后,依旧只能保持垂首状态。
“我在呢,老白,我不胡闹了,咱去治疗,去找李医生为你治疗!”
许夏烽眼眶通红,脸上表情狰狞。
面对死亡,他尚能泰然自若,甚至可以放声狂笑,但唯独见不得好友痛苦。
“快带他去吧。”裘千军侧身上前,打量着????????????????气若游丝的白冬骨,眼中闪过遗憾,“这里交给我。”
“好……”许夏烽低头应声,横抱起白冬骨。
围观的幸存者见许夏烽要离开,自觉退到边上让出道路,反倒是那些身着军装的士兵们脚步迟疑,纷纷朝着圈子中心的独孤破投去视线。
“诶诶——裘副官、裘老哥!你就这样放他走了?不给我一个说法?不给兄弟们一个说法?!”
脸颊一侧已经肿起的独孤破大声叫嚣,模样凄惨的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而裘千军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予以回应。
眼看着许夏烽即将抱着白冬骨挤出人群,独孤破腾的一下从地上爬起,高声叫嚷道。
“整个四明山避难所就让他许夏烽一人横行霸道,还有没有公平可言?还有没有道理可讲!”
沙哑的嘶喊声让裘千军驻足,就在此时,人群中传出了另一道略显中性的声音。
“独孤士官,万事以大局为重,你我都是军人,这般吵闹不但有失体面,还让旁人看了笑话,多不好……”
人群散开,从中走出一名军士模样的男子,眉清目秀,但给人的感觉确莫名阴柔。
“段韫?”
裘千军眉头皱起,已经猜到了对方接下来要展开的表演。
只见段韫快步走到独孤破身旁,左手按住肩头,右手扣住手腕,满脸苦口婆心道。
“独孤士官,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