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她身旁的许书然,似乎才想起我们身处之地私密程度并不高,他迟疑了两秒,语声平和道:“抱歉,非非她爱胡闹,阳台我们暂时不用,两位请自便。”
许书然表情淡然地客气了一句,Erin又喃喃了两句什么。
他们的谈话我都没太听清,那时候我正想事情。后来等聂亦叫我的名字,我才发现想事情时自己一直莫名其妙地望着许书然,许书然没事似的将急救箱递给我,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尴尬地笑了一声同他道了谢。
提着急救箱跟着聂亦回房,这一次差点儿撞在门框上,被聂亦扶了一把。
乌木门被关上,玻璃门也被关上,光线一时暗下来,落地灯被打开。
聂亦去客厅里取冰袋,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心慌。我打开电视,当地新闻台正播放不痛不痒的晨间新闻,女主播操着一口听不懂的僧伽罗语,电视画面一会儿是群羊一会儿是群猪,连猜都猜不出新闻的主题是什么。
我换了个频道,这次是部看过的美国电影。简陋的单身公寓里,小女孩坐在窗边吃早餐,男主角坐在她对面,虽然和她说着话,眼睛却望着没有生气的咖啡杯:“我成不了你的家人,给不了你想要的,你要理解……”小女孩开始哭:“你那么好,又温柔,心地那么善良……”她握住手指放在嘴唇上想掩住哭声:“我爱你,亨利。”可男主角还是让领养服务中心的人带走了她,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别让他们带走我,我只有你了亨利……”
我正看得出神,听到脚步声,聂亦拿着冰袋出现在客厅门口,大约是电视里的哭声太过凄惨,他的目光隔老远落在屏幕上。
“是不是太吵了?”我问他。
“你喜欢就开着。”他说。
我想了想,还是将音量调小,他走到我身边,抬手打开另一盏落地灯。太近的缘故,光线略微刺眼,他探身将光线调暗,打量了下我的坐姿,示意我坐直,俯身将旁边的靠枕垫在我腰后:“试着靠住靠背,头仰起来一点儿。”声音就响在我耳畔。
我走了两秒的神,然后顺着他的话仰头,暗光下他靠近的脸静谧柔和,身上有沐浴后的清爽香味。
冰袋覆上来,整整三十秒,我什么都没想,直到额头的那种冰冷将整个大脑都浸得发木。
我深呼吸了一下,决定开口问他。酝酿了五秒,我说:“聂亦,你来这里,是要和我聊聊我们彼此的整理结果,对不对?”这实在不难猜到,即使决定和我分开,他也一定会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