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惭愧得集体喝鸩酒自杀,又痴心,从小对他一往情深,这都没能感动他,这帮小姑娘算个什么啊?”她抬眼看我。“说真的要不是你俩成了,我都得怀疑聂少的性取向。”
我想了两秒,试探地问她:“要我俩最后还是分了呢?”
谢明天斩钉截铁:“那聂少是喜欢男人无疑了。”
我觉得到这份儿上就必须帮聂亦说两句话了,我说:“明天啊,咱们做人可不能这么武断,就算我俩分了,也不能说聂亦性取向就有问题,凡事要讲证据的,要真有问题,他总该喜欢个谁,有个迹象,跟谁走得特别近……”
谢明天艰难地开口:“聂少他……他跟我哥就走得挺近……”
我说:“……”
谢明天说:“……”
我们双双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谢明天开口道:“我说这要是真的,你可怎么办,我大嫂可怎么办哪?我还挺喜欢你也挺喜欢我大嫂的啊。”
我安慰她:“你想多了,你哥这么花心,怎么可能是gay(男同性恋),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现在又结了婚……”
谢明天沉默了一下说:“说不定就是为了刺激聂少,希望他跟自己表白来着。”她补充:“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我说:“那最后不是没表白吗?这说明聂亦他……”
她又沉默了一下,说:“结果没想到刺激过了头,聂少就和你订了婚。”
我看了她半天,竟然无言以对。
五分钟后才从谢明天那儿脱身,餐厅里大部分客人已经用过早餐,毗邻着整座酒店的树林里传来不知名的鸟叫,顺着晨风落进耳朵,像是一篇亲切的歌谣。
聂亦对面的座位已经空出来,我走过去坐下,顺便让服务生又给倒了杯水。面前放了杯热牛奶,拿不准是不是刚才秦颖留下的,我顺手将它拨开。聂亦正拿餐刀给吐司抹果酱,随手将牛奶拨回来:“刚调的,加了蜂蜜,没人动过。”
我申辩:“说不定我只是不喜欢喝牛奶。”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去掉‘说不定’三个字,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惯有的相处模式似乎又回来,我看着牛奶杯发了两秒的呆,那是个很纯净的白瓷杯,杯沿上似乎站着阳光的小触角,星星点点有些可爱。
我就笑着说:“唉,怎么老挑我语病,知道我不聪明就不能让着我点儿?”
昨晚到今晨,多长时间?他看着我,嘴角终于露出来一点儿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