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似的,“那我再靠近一点儿啊。”
他问她:“我是雕塑吗?”
她反应速度一流,立刻辩白:“哪儿有,和雕塑合影我才不是这样,我会摆剪刀手。”说着还真露出八颗牙齿微笑着摆出一个剪刀手来。
她装作若无其事,却绝不再主动靠近他的身体。他说也许他们过界,她就真能做到让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过界的可能。谁能像她这么懂事?
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岩礁,海潮扑打上去时声音尤其震耳,潮水被击退时她本能地转头去看,拍照的老先生连连招呼:“小姐,看镜头。”
结果他们俩谁也没看镜头,那一瞬他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后带,她猝不及防踉跄地扑进他怀中,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她抬头时他的吻落在她的额角。
她整个人愣在他怀里,却没有将他推开。
他的嘴唇离开她额角,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
他们拥抱过数次,这却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而又明确地感知到她的身体,纤细、柔软、轻盈,给人一种一松手就会随风而逝的错觉。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她没有表现出不适,迟疑了一下,顺着他贴过去,像是她也渴望缩短彼此的距离,哪怕只有一毫米。海风将她的长发吹起来,宽大的白衬衫就像是白蝶的翼。
她扑进他怀中时的确像一只懵懂的白蝴蝶,带来花田的清香气息。
但她可能是有点儿惊呆了,仰头看着他时眼角有些湿润,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不过离奇地竟是一个意外巧妙的索吻角度。
又一轮海潮扑上岸来。
他就低头吻了她。
蓝天白云,苍茫碧海,他低头吻她时嘴角有一点儿笑意,画面被保存在一台老旧的数码相机里。
放开她时她的脸颊一点儿一点儿变红,就像加速的镜头下逐渐成熟的一朵山茶花,颜色层次分明地过渡。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却克制着流露情绪:“这是告别吻还是……”
他重新抱了她一下:“不是。”
“那是什么?”
“没有其他定义,就是行为本身的意思。”
她想了一下,给了他一个含义不明的微笑,然后就去老先生那儿看刚才他们的合影去了。
重新上车后她一直保持着紧靠车窗的姿势,偶尔说话,不过是赞叹所见景色。从前她紧张时会重复同一个动作,害怕的时候话会很多,但如今她已经学会伪装,很多时候他需要花些时间才能看透她的真实情绪,但有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