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去吧!”陆镇元闻言,看向她去,这山头风有些大,她身上虽罩着披风,纤弱的身子也抵不过。点点头,他道:“走吧!”几人离去,身后苍凉一片。一直到回府,陆镇元也没再说过一句话,陆苒珺与苏恒也不打搅,各自行礼离去。这一晚,她知道鸿澜院的书房里没有熄灯,酒香浓郁。翌日,陆苒珺早早地准备了补汤端去,陆镇元穿着常服靠在炕上,似是头疼,正轻轻捏着眉心。“父亲,这是女儿一早命人做的,您尝尝。”她将碗盅端过去。陆镇元点点头,接过来饮了一口,微微一顿。在她的目光下,陆镇元只得喝完了。“女儿帮您按按吧?”虽是询问,她却是已经绕到他身后替他按揉起头来。陆镇元好笑,心中也甚是宽慰。闺女长大了!因着按得舒服,让得他又起了睡意,陆苒珺注意到,便让他卧在了大引枕上,不久,便听见了他均匀沉稳的呼吸。陆苒珺停下,悄悄地退了下去,她不知,在她之后戚氏捧着醒酒汤离去。今日是苏恒进入国子监的第一天,陆苒珺派人送了贺礼过去,这才到荣辉堂请安。老夫人见到她,询问了下陆镇元,道:“可还好,怕是宿醉起来会头疼,今儿个让丫鬟多注意些。”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着无奈。自己的儿子,见他如此怎能不心疼?陆苒珺乖巧地回道:“回祖母,苒珺一早就准备了醒酒汤过去,给父亲按了按眉角,这会儿又睡下了。”听她这么说,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神色更为温和了些。四月天,正值初夏,满城绿柳红花,几场大雨过后,京都便犹如洗净了尘埃,甚是明净。陆苒珺一早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姹紫嫣红的花丛,微微恍神。鼻尖的空气尚且湿漉的,带着新鲜的花草味儿,甚是好闻。那些娇艳的花瓣上雨珠滚滚,风一吹,便落到了瓣子里,连痕迹也未留下。肩上一暖,东篱自她身后披上绣着木槿花的锦缎披风,陆苒珺笑了笑,颇为惬意道:“京都甚少下雨,就是下雨也来的快去得也快。”甚至有时候连痕迹也不会留下。“若是江南,从二月里到现在是不停的。”“哦?”陆苒珺眯了眯眼,“我差点儿忘了,你原是江南人。”东篱微笑,“奴婢五岁便被卖了杂耍团子,若非夫人救了奴婢,怕是早就死了。”想起当初,她又记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陆苒珺的情景,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刚会走路的奶娃子,见了她,便伸出两只手软软地要抱抱。到了今天,她还清楚地记着她身上温软的奶香味。不想,一转眼竟然已经十余年过去了。正在失神间,手上一暖,只见陆苒珺握住她,眼眸望着天边飞过的大雁,她道:“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颠沛流离,无枝可依!”东篱怔了怔,看着她,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