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查出了马车与她们有关,第一个要算账的,只怕是她,而作为主子,只怕陆茗也不会怜惜她,将她推出去。目光游移间,她就看到了捂着心口跪在一旁的白桃。也许是她的目光瘆人,白桃察觉了,幕地抬起眼眸就看到了犹如阴冷的毒蛇正对她吐着信子的沾衣。心中一突,她抿紧了唇,防备更深。荣辉堂里,瞧见陆苒珺来请安,丫鬟婆子们立即殷勤地奉茶上点心。老夫人坐在炕上,见她面色好了很多,温和道:“都好了?”“是,劳祖母挂心了。”她坐在锦杌上,接了茶水,犹豫了下,道:“苒珺方才去了三姐那里。”“嗯……”“将那事儿与她说了,”陆苒珺垂眼道:“思来想去,还是让她知道的好,也好有个防备。”老夫人颔首,“你做的对,只是,你可想好了如何打算?”“苒珺觉得,既然敌人找上门来,就没必要躲着,是好是坏,各凭手段。”她的回答让老夫人很满意,“不错,这内宅太小,困不住有本事的人,祖母希望,那个人就是你!”陆苒珺低头,“孙女也希望能不负祖母所望。”在老夫人将那些消息送到她手中的时候,她便知道了,她确实想要栽培自己。哪怕,她会因此双手染血!安远侯府,看着从陆家得来的消息,裴瑾琰总算舒了口气。记得当时他将她救出来时,身上染的血的确让他吓了一大跳,不想,还是个命硬的。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是谁下得手,不过,看她那么聪明,又有陆侍郎在,想知道应该不难吧?知道了又会怎样?这么想着,他还真是有些心痒难耐。到了夜里,竟是又乘了马车来到陆家的侧门。接到消息,陆苒珺并没有拒绝,带了南悠便同上次一般出去了。巷子里,那辆马车依旧在那个位置,若是没有两盏灯挂着,只怕都要融入了夜色。车夫将南悠拦在了一旁,只让她上去。刚踏上车,便从里头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地将她扶了进去。陆苒珺惊讶了下,侧了侧身子,“多谢小侯爷。”裴瑾琰一双眸子落在她身上,见着她的确无事,才微微后倚,笑道:“你真是幸运!”陆苒珺点头,“我也觉得我幸运,还要多谢小侯爷了。”“不必,举手之劳罢了。”他说道:“这些日子,似乎消息都送不到你那儿。”陆苒珺点头,“祖母怕人打搅,所以关了我的院子,不过外头的事我也知道的不少,二皇子的人帮彭希瑞了,对么?”“不错,这件事皇上留中不发,就表明已经起了怀疑,只是到底如何,还要看最后的结果。”他发现与她说话,真是轻松许多,一开口就晓得什么意思。陆苒珺没有再过问彭希瑞的事,反正,到底如何这官是定然不好升了。“不知小侯爷可否帮我一个忙?”她抬眸道,目光如一汪清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