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份情谊,便不是其他人可比的。”“难怪,皇上对自己外家都可以下狠手,却对薛家诸多纵容。”有这样的情份,足够薛贵妃挥霍了。想着,她道:“那就是说,皇后与薛贵妃是不可能争的了了。”裴瑾琰颔首。陆苒珺有些不愉,“明知皇上如此,当初为何还要将当今皇后嫁入皇室,裴家也不是什么攀附权贵之家,既然这样,何不嫁个寻常人,也好过如今独守……”后头的话她没再说下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有些歉意道:“对不住,我……”“无碍,”裴瑾琰微笑,他倒觉得她看的开,这点很好。“很多事,不是你想随心所欲便能够随心所欲的。”他站起身,走到另一边的窗子前,往下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冲散了心头的一点沉闷,“裴家原籍山西,自前朝起一直都是世袭罔替,就因为从未干预朝政皇上才选择了裴家。”“就这么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么!”陆苒珺低声道。裴瑾琰侧目看了她一眼,抿起唇,“当时我母亲已经嫁了父亲,外家中只有嫡亲的姨母合适了。”陆苒珺没再说话,只看着面前茶碗里淡黄的清茶。良久,裴瑾琰又道:“陆姑娘打算如何?”陆苒珺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也走了过去,后者自主地让了一半的位置给她,与她并肩站在窗子前。“先将薛子兴除掉,他是薛家这一辈中最难缠的,若是没了他,薛国公也要会受些打击。只要薛家乱了,还怕到时候寻不到漏洞么!”裴瑾琰点头,轮廓分明的侧脸看起来也不似平日冷漠,他道:“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你也说了,他是薛家这一辈中最难缠的,又还有个薛历在身后,更有薛贵妃与皇上,所以,这个就难办多了。”他上次失手,便知薛子兴身边有皇上的暗卫跟着了。对薛家果然诸多爱护,这样的情况堪比皇室子弟了。“没有把握暂且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即使陆大人是天子近臣,心腹。”“你误会了,我父亲并未插手。”“哦?”裴瑾琰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你自己的主意?”在他的询问下,陆苒珺缓缓点头,“我与你有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二皇子!”裴瑾琰挑眉,看起来,陆家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些。“这些事,都是你一人的主意么?”他不禁问道。“若我说是呢,小侯爷信么?”“为何?”“因为我不想让二皇子夺得宝座,这个理由够么!”“你……”裴瑾琰顿了顿,原是想再问她,可瞧见她冷下的眼眸,到底没问出来。过了一会儿,只听陆苒珺道:“就没有办法离间皇上与薛贵妃了么!”裴瑾琰摇头,“十几年前巫蛊案一事想必你也知晓,元后与前太子都未能逃过一劫,唯有薛贵妃与二皇子无事。”陆苒珺听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