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却也不远。很奇怪,彭希瑞却觉得这样的情况,似乎并不陌生。园子里正是百花盛开之际,姹紫嫣红,陆苒珺就立在一簇牡丹前,看向远处,“先生可还好?”彭希瑞动了动眸子,“有些日子未去瞧过,倒是不大清楚。”“彭公子,我想知道你与我父亲有何瓜葛。”她没有看他,声音淡漠。彭希瑞想了想,“要说瓜葛的话,倒是有些,我母亲与陆伯父是千年时便相识的,与你母亲,也不陌生。”“你说什么?”她转过头看着他,“你说他们?”“就算我不说,四姑娘你也早晚会知道,”彭希瑞看着她,“你我的母亲,可是有些纠葛的。”陆苒珺愣住,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所以,你就接近陆家?接近我父亲?”因着身高,她走近仰头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替你母亲报复我父亲,还是报复我?”“我从未想过为了母亲报复你们。”彭希瑞移开目光,那双眼里尽是苍凉又有着一丝挣扎。“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先摸着自己的良心,你敢说,当真一点不想报复,那你接近我父亲又是为了什么?”她忍不住怒道,前世以及这一世的怨恨隐隐有挣破她的压制泄了出来。不知不觉间,她红了眼眶,满眼痛苦,“你应该是有恨的吧,恨我父亲还是我母亲,亦或是身为他们女儿的我!”彭希瑞倏地攥紧手掌,闭了闭眼道:“你若是这么想,我也阻止不了,只是有一点,我从未恨过你。”他们不过都是上一代留下的恩怨结果罢了。“是么!”陆苒珺轻笑,脸颊边一凉,在彭希瑞惊愕的目光中,她抬手抹去了泪水,双腿的疼痛似乎又隐隐传来,看来药效已经快过了。“我对你,难以信任,若是有一天你对陆家,对我父亲做出些什么,我会第一个杀了你!”说着,她转过身,腰背挺得笔直,她不能在他面前软弱。唯独他,绝对不可以!彭希瑞看着她离去,久久无法动弹,他不知道那双眼里浓烈的恨意与伤痛是从哪儿来的,只觉得心口闷疼闷疼的。似是要让他窒息般!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陆苒珺回到院子,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坐在炕上,直到掌灯时分,也无人敢进来打搅。过了许久,一阵脚步声响起,门开了,来人径自去点上蜡烛,朝着炕上的人走来。“你都知道了。”陆镇元在她对面坐下,只一盏烛火映照得两人半个身子尚隐在黑暗中。陆苒珺脸上有泪渍未干的痕迹,动了动麻痹的腿,她道:“我想知道,你们与他的母亲到底发生过什么。”更想知道,为何他要置陆家于死地,置她……这些答案将是关键,可笑的却是他竟然说并不恨她。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一定是借口。他那种人,为了扳倒陆家,扳倒她父亲,